在燭龍離開後不久。
有人馬至。
身穿狩獵服,服裝之上攥刻一頭猙獰白色窮奇圖騰,彰顯他們來自‘西境公子’的陣營。
除卻常年盤踞在武帝城中的魏仲達外,東西二境的兩位主人各有其代表的圖騰。
紅色窮奇代表東境。
白色窮奇代表西境。
“大人,是‘東境’的馬車,應該是二神子所說的押運‘鑰匙’的馬車。”人馬中有人勘察這片戰場,對著人馬領頭人說道。
領頭人用力勒住座下焦躁不安的馬匹,深邃的眸子中,一臉凝重的看著這片戰場中殘留的濃郁妖力。
這股濃郁的妖力,讓馬匹躁動,同時也讓領頭人瞳孔收縮。
這次‘狩獵日’妖族天下那邊似乎來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鑰匙’在哪裡?”領頭人沉聲,眸子掃視周圍的戰場。
東西二境的兩位主人,此刻正在觀雲臺那邊觀禮,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自然是為了‘鑰匙’。
“經過勘察,有很多的屍體橫呈,並沒有發現‘鑰匙’的蹤跡。”戰場勘察員語氣平緩,非常肯定的說著。
“沒有?”領頭人咀嚼著這句話。
戰爭慘烈,濃郁的妖力,‘鑰匙’不過是個凡俗,按照這樣的戰況,絕對無法生存下來。
領頭人伸出手掌,深邃的瞳孔中驟然光芒熾盛,星輝在其手中盤旋流淌,發生在不久之前的戰鬥以虛影的形式,暴露在西境所有人的面前。
“有兩個強大的人物處於迷霧中不能被感知出來,還有一隻帶著微弱妖力的鷹隼,‘鑰匙’無恙,被一人帶走了。”領頭人瞳孔中的光芒消失不見。
他的手掌轉化為劍指,遙指一個方向道:“他們去了那個方向,追!必須要在‘狩獵日’觀禮結束前得到‘鑰匙’。”
……
……
“陳三先生已經破境成功了嗎?”高空中姜書瑤從後面抱住陳三,在陳三的御劍訣下,兩人踩踏在汶水劍器上飛速逃離。
“並沒有。”風聲很大,少女的聲音傳在陳三耳中的時候,已經顯得很微弱了。
燭龍的霸刀過於驚駭,當時那種狀態下,處於戰場中的他,為了能夠活下去,選擇中斷破境,選擇逃離戰場。
“每一次的破境都非常難得,陳三先生這樣輕易的放棄,不怕未來修行道路受到阻礙?”背後少女將頭貼在陳三的背後,在狂風下,如瀑布的黑絲飄揚飛蕩。
“遇到修行的阻礙,總比要死了的好。”陳三手捂著胸口,眉頭緊皺,強行壓抑著身體中湧動的氣血。
他又如何不能明白,破境被強行打斷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姜書瑤所說的,未來的修行會受到阻礙,可能是輕的了,嚴重的是,修行根基崩塌,他日修行路斷,再無可能修行。
但是,哪又能如何。
不強行打斷破境,迎接他們的是燭龍猛烈霸刀,那樣強絕的刀氣,重傷狀態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抵抗的住的。
即便破境成功又如何,也無法在燭龍的手中逃離,他太強大了,在年輕一代中,燭龍是他見過最為強大的。
即使沒有動用星輝之力,不透露出一絲的氣息,燭龍身上依舊帶著讓人無法喘息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絕對是鏡湖書院程山河那樣的人物無法比擬的。
“那便是妖族天下年輕一代的實力嗎?”少年心中自語,身體中的氣血越發激盪,壓制不住的鮮血,從他的嘴角中流淌出來,致使平穩前進的汶水劍器,劇烈抖動有些‘顛簸’。
“陳三先生,你的傷……”姜書瑤的神情悲哀又痛苦,輸送神性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
“死不了。”陳三的聲音有些虛弱,神性進入身體中的暖意,讓少年的臉色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