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回來,我窩在沙發上膩歪著。
周航在地上踱步幾圈,停在我面前。
“我說,你跟曲逸塵?”周航抹不開面子,卻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無意遇到的!”這句話我沒說假。
周航將信將疑,拿起茶几上的蘋果咬了幾口:“那個,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見周航閃躲的神情,我彎彎唇角:“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我哪有?”周航三下兩下把蘋果啃了個乾淨,剩下的果核扔進了垃圾桶。
我聳聳肩,嘴角提著笑:“你知道最近幾年秦昊的女朋友是誰嗎?”
“是……”周航一個‘是’說了幾遍,就是不鬆口說是誰。
看他艱難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笑容一僵:“是陸苒?”
周航嘆了口氣,預設。
我憤然起身,赤腳走到周航面前,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步步緊逼。
“為什麼沒跟我說?”我把周航抵在電視牆旁,身側的花瓶悉數倒地。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周航看我發狂,倒也沒惱怒,說話的聲音頹唐。
陸苒是我在a市除了家人外唯一的念想。
她沒心沒肺,遇事常常像愣頭青一樣衝我前面。
——如今!
鈴鐺聽到聲響從臥室出來看到這樣一副場景時,一臉驚慌失措。
跑到我跟周航身邊拉架、勸和。
“一一姐,這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兩坐下好好說,怎麼還動手?”鈴鐺掰扯我掐著周航脖子的手。
我骨節隆起,泛白。
不肯鬆手。
“一一,鬆手,我跟你好好談談!”周航見鈴鐺拗不過我,沉聲開口。
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只是一時情緒失態。
驀然收手,臉色蒼白。
坐回沙發上,手指哆哆嗦嗦觸控到茶几上的煙盒,隨意抽出一根。
點了幾次,終究沒有點著。
周航見狀,按住我的手,搖搖頭。
“一一,別勉強自己!”說著,周航拿起我手下的煙,點燃一根,遞到我唇角。
我嘬著煙,手顫抖兩下,菸灰落在黑檀木地板上。
好的香菸,菸灰不散。
我垂眼看著地上的一小撮白,問:“周航,陸苒是怎麼死的?”
“據我調查,是在你去芬蘭後不到一個月,她為你去找曲逸塵尋理,然後……”周航住了聲,我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