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和寧小貓,乃至張莫莫那些丟失的記憶裡,到底隱含著什麼秘密?雖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推測,但是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們三個人不是普通人,至少從他們很多年前死而復生之後,他們就不再是普通人了。
然而,想讓一個人找回丟失的記憶,實在太困難了。我知道有一些失憶症患者,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把丟掉的記憶找回來。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希望,至少張莫莫就已經回想起來,老王在塔兒湖行動的途中死掉了。這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變化,但說不準她以後會想起更多隱藏在腦海中的記憶。
“天馬上就亮了,你睡一會兒,不然開車沒有精神。”我讓張莫莫去睡覺,自己在沙發上坐著打了個盹,睡到八點多鐘,我強打精神,回到住處拿了自己的身份證,想先去把手機卡給補回來。
手機丟了,家裡也沒有別的備用手機,我翻來翻去,翻出了一部螢幕都被摔出裂痕的破手機。
剛看到這部破手機的時候,我有點迷茫,一下子就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丟在家裡的。不過,幾秒鐘之後,我反應了過來,這部手機,是當時瞎三兒把我喊到巴克郎之後,從那個土洞墓的長春木棺裡找到的手機。
看著這部破手機,我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思。那個時候,我剛剛從長春木棺中看到這部破手機,就感覺說不出的驚訝。我記得,我以前是使用過這部手機,手機螢幕上那個V字形的裂紋,是最好的證明。我把破手機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放著沒動,當初搬家的時候一起給拿了過來。
現在沒有手機用,我也不想再跑出去臨時買一部了,立刻拿著破手機和充電寶下樓,去營業廳把手機卡給補了回來。
破手機的質量很不錯,到現在還能用,我裝上手機卡,又找回了通訊錄。
我給小毛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小毛就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被扣在瓦村的這十來天時間裡,小毛跟我聯絡了無數次,但手機一直打不通。
“是出了點事兒。”我覺得這些事情沒必要隱瞞小毛,小毛絕對靠得住,而且他以前跟著陸放頂那麼久了,說不準還能提供點線索。
我在電話裡跟小毛簡單說了說,但是電話裡交流,總是沒有面對面呢交流那麼直觀。
“我這邊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正好去找你,咱們當面再說吧。”小毛在電話那邊說道:“今天下午就能到。”
我回到住處,又補了個覺,中午兩點多鐘,小毛到了華陽。
小毛帶了一個朋友,不用介紹就知道,這肯定是他那個有過爆破經驗的朋友。小毛這個人很講究,能讓他當做朋友的,必然也差不了。
“陳東。”小毛把他朋友給我介紹了一下,可能是怕我不放心,小毛把這個叫做陳東的朋友介紹的很詳細。
當年小毛家境貧困的時候,跟陳東就是鄰居,陳東比他大一點,倆人是發小。陳東對小毛一直很照顧,但當時大傢伙都窮,幫也幫不上大忙。後來小毛跟了陸放頂,陳東也為了生活四處奔波,可能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兩面,不過始終保持著聯絡。
陳東看著比實際年齡大一些,人長的很結實,看著比較憨厚。他以前在礦上工作,後來下崗,日子過的不寬裕,換過很多份工作,現在是在一個搏擊俱樂部當陪練。雖然忙於生活,但是小毛喊他幫忙,他二話不說就來了。
我們一塊兒喝了點酒,陳東酒量不太好,三個人分了一瓶半,他就撐不住了。我讓他到臥室去躺一會兒,自己出來跟小毛繼續喝。
“前段日子是什麼情況,具體說說。”
老王他們三個人曾經發生的事,我已經和小毛講過了,現在就不用費口舌,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瓦村這件事情看著好像是衝著我和老王他們來的,但是隻要再往深處想想,這件事,實則是在針對陸放頂。我雖然對陸放頂始終抱有成見,然而,隨著事態的發展,我們竟然走到了一條路上。不管我承認還是不承認,我現在所走的路,其實是陸放頂走了半輩子都沒有走完的那一條。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等於是接了陸放頂的班兒。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有人來對付我。
“據你所知,除了趙三元之外,頂爺還有沒有別的對頭了?”我能確定,把我們扣押在瓦村的,絕對不是趙三元,肯定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