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說了,真謝謝您。”我看著地中海好像急著把貨出手,有點上趕的意思。
“你們倆談的熱火朝天的,就不把價大概先說說?”徐娘娘聽了老半天,看著我們把細節都敲定了,在旁邊提醒道:“沒個準價,也得框個框框出來吧,免得到時候臨時談價錢,又要打嘴官司。”
一聽徐娘孃的話,我就有點頭大,這個東西它再算肉貨,可畢竟是古時的青銅器,三核桃倆棗的肯定買不走。我現在手裡已經空了,還得臨時去挪借,挪借的數目必然有限,不可能開口就找人家幾十萬上百萬的借。
“價錢好說,做生意,不光是看貨,還得看人。”地中海估計能看出我神情中的窘色,連忙打著圓場,說道:“我跟老弟投緣,到時候看了貨,大差不差報個價就行。”
“那咱們明天這個時候,再到這兒碰面?”我想把事情先搞清楚,最起碼要知道,地中海手裡這件貨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直接就把時間給定了。
“沒有問題,明兒個,還在這兒。”
這一次跟地中海見面,可以說談的非常順利,也非常愉快。沒來之前,我還以為地中海得為難為難我,沒想到對方這麼痛快。等談完之後,我就請地中海和徐娘娘吃飯。
“吃啥啊。”徐娘娘可能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出門就直接奔自己那輛破面包車而去:“這破地方,能有啥好吃的?這跟海哥又不是外人,關係老好了,這頓飯先記著吧,等回頭有機會了一起請。”
“老徐,你瞅你這個人,咋這麼不識抬舉,這也要到飯點了。”地中海晃了晃腕子上的大金錶:“急也不急這一段飯的功夫。”
“你隨便啊,你想吃飯你自己留下吃,我開車走。”
地中海哈哈笑了笑,抬手跟我道別,然後上了麵包車。徐娘娘一啟動車子,掉過頭嗖的就開走了。
等他們走的無影無蹤了,我才跑到馬路對面跟那幾個夥計接上頭。在這兒的事兒辦妥了,我想著明天可能還得往這兒來一趟,到時候估計又得麻煩這幾個人,所以和他們回華陽之後,鄭重其事的請他們吃了頓飯,一頓飯下去,半條煙,兩瓶茅臺就沒了,讓我感覺肉疼。
中午喝了點酒,又睡了一覺,等到下午起床的時候,老王打電話,要晚上聚一聚,我心說這一個星期都聚了三次了,再聚下去,我最後這點錢也得貢獻出去。再加上明天跟地中海說好了要看貨,還得早起,所以就把老王給推辭了。老王有點不高興,說我太小氣。
我也不管他那麼多,等掛了電話之後,我又把那塊無名銅牌的拓本拿出來研究。這個東西說實話,讓我研究也是白研究,要是沒有相關的知識,盯著它看一天,也什麼都看不出來。我看了一會兒,又感覺看的頭暈,索性就不看了。
晚上九點鐘,我還不困,但是提前就洗漱完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就在想,青銅像是不是隱含著什麼秘密,我以前推測過,覺得青銅像拼湊到一起之後,可能會有一些線索。不過從老墳裡挖出來的那尊銅猴子卻再正常不過了,銅猴子的腦袋和頭顱已經拼接到一起了,卻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生。
我想著是要早點休息的,可是這一想就想到了深夜,十二點過後,我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是挺好的,只不過睡的迷迷糊糊,電話就響了,我以為是自己定的鬧鐘,但拿起來一看,是原四海打來的電話。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廢話,這才幾點,肯定吵醒了。”我拿著電話,閉上眼睛問道:“現在幾點了?”
“六點過十分,你今天有事嗎?”
“今天有點事,還得出去一趟,昨天忘了和你說了,那幾個夥計,今天要跟我再出一次門。”
“如果事不重要,能推就推一下吧。”原四海在電話那邊說道:“出事了。”
“怎麼?”
“何寶死了。”
“哪兒得到的訊息!?”我一聽這句話,睡意噌的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之前就猜到了,何寶是顆小棋子,一旦用完,為了防止洩密,多半也要和李二歪一樣被滅口的。我已經提醒過他,但他可能沒聽,現在果然是出事了。
“不是得到的訊息,是我親眼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