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崎的狀況也越來越糟。從雙眼湧出的血液幾乎遮蔽了視覺。肉自己的肉身禁錮那些分子,對於王崎來說壓力仍舊是太大。他幾乎已經失去視覺了。
原本,這在這個沒有靈識的地方應該是致命的。但是,王崎卻已經記下了梅歌牧的姿勢,也記下了“處刑架”的構造。他依舊在一次次的重複剔除梅歌牧的血肉,而保留了主體部分。
——這就是我啊……
梅歌牧意識到了,這是絕殺。
王崎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會來到“這裡”,所以早早就在這裡佈下了最後的陷阱,並透過兩人之間的對戰,收集到了足夠破解他底牌的底牌。
——很厲害……
透過刺目的劍光,梅歌牧再一次看向了另一個“自己”——最初當年啊一割。王崎閉著眼睛,一臉平靜的揮劍,揮劍,揮劍。
——這就是我。
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就是死。
梅歌牧心靈感到由衷的寧靜。在確認自己的“殺運”之後,他狂亂的意志反而安寧了。
——能體驗到“死亡”……“我”啊。
這是曠日持久的戰鬥……不,應該說,是曠日持久的“凌遲”。這是處刑。王崎彷彿為了讓梅歌牧感受到最大的痛苦,一次也沒有攻擊梅歌牧的頭顱。
痛感疊加痛感。“痛苦”彷彿變成了兩隻手,拉長了梅歌牧的時間。對於梅歌牧來說,時間彷彿成了有形的河流。在這個河流底下,他個人的時感已經無所謂了。時間格外漫長,而透過劍光的間隙,他依舊可以看到王崎的臉。
以及那個確信自己越來越接近勝利的笑容。
——啊,看起來是你贏了。在這個層面。
——但是……
他說不出話,王崎也不打碎給他說話的機會。
時間過去了……兩天?還是三天?
梅歌牧的回覆速度開始慢了下來。王崎甚至有時間轉變為地獄道,捏碎梅歌牧裸露的骨頭,將天熵訣的勁力留在梅歌牧肉身深處。這種區域混亂的力量加速消耗了梅歌牧的不死性。
而王崎揮劍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累了嗎?兄弟。”梅歌牧終於笑了:“看起來你是不會放我走了。”
現在的他,皮肉已經和司馬珏一樣,出現了“融化”的現象。
“肯定的。”王崎也睜開了眼睛:“你必定會死在這裡。”
“我說,我們……你也不是單純以折磨人為樂的瘋子。我說,這樣你不煩我都煩了。”梅歌牧一根手指【他也只能挪動手指了】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來吧。我能感覺到,這就是極限了。朝著這兒剁——來吧,讓我見識一下敗者應有的結局吧?”
王崎露出了某明的笑意,舉起劍。
梅歌牧則點點頭。
然後,王崎將劍插在地上,走近梅歌牧,身處右手,扣住了他的腦門。
“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用飄渺無定雲劍嗎?動動腦子。”王崎的法力侵入梅歌牧的大腦:“你沒機會在我身上見識到‘敗者的結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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