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月道,“大姐夫獨自一人在皇城發展,少不了依靠爹爹,想必以後大姐受不了委屈。”
李嬤嬤也道,“這下子,大小姐連婆媳關係都不用處理了。”
燕毅然沒好氣道,“你們兩個倒挺會想。”
燕凌月掩唇笑了笑,“等大姐一出嫁,就輪到二姐了。”
燕毅然道,“你三姨娘現在除了往你大姐夫的宅子跑,就是在幫你二姐物色物件。”
雖然三姨娘已經是燕家的當家主母了,但燕毅然在燕凌月面前,還是稱呼三姨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對燕凌月母親的一種尊重。
燕凌月又問了問老夫人和燕利安的情況,不知不覺,就和燕毅然聊到了中午。父女兩人的關係一下子近了不少。
燕凌月和李嬤嬤本來打算讓燕毅然留下吃飯的,但他執意要走。不過能看得出,燕毅然離開時,心情不錯。
“看樣子,老爺變了不少,”望著燕毅然離去的背影,李嬤嬤感慨道。
燕凌月點了點頭,“人年紀越大,也就越在乎親情。”
從來到走,燕毅然並未提及過二姨娘,燕凌月也未過問,就好似燕府沒有這一號人存在一般。
吃罷午飯,燕凌月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去了偏院看王老居士。
彼時,王老居士正坐在軟椅上看書。
燕凌月也沒說話,就坐到一旁,搗鼓起了王老居士下了一半的殘棋。
李嬤嬤見狀,默默地退出了房間,守在了房門口。自從上一次,同燕凌月一起去過水巷之後,李嬤嬤就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當然了,燕凌月既然將李嬤嬤帶去了水巷,也就沒打算再隱瞞她什麼。
畢竟李嬤嬤是貼身伺候她的,即便她想瞞,怕也瞞不住。索性燕凌月就不再避諱李嬤嬤了。
對於自家小姐的這份信任,李嬤嬤也沒有辜負。自那次以後,燕凌月再接觸王老居士,李嬤嬤就再也不阻攔了。而且從頭到尾,李嬤嬤什麼也沒問,就只規規矩矩地跟著燕凌月,聽她話辦事。
甚至在燕凌月主動提及此事時,李嬤嬤說,她早就知道現在的小姐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都認準了燕凌月就是她家小姐。李嬤嬤還說,當年她曾向燕夫人李芸保證過,一定會好好照顧燕凌月。所以無論如何,這一輩子,她都會好好守著燕凌月。
自那次談話以後,李嬤嬤和燕凌月之間好像形成了一種默契。就像今天,哪怕燕凌月什麼都沒說,李嬤嬤就自動退出房間,守在了門外。
房間內,王老居士和燕凌月就像以前在北燕時一樣。王老居士看書的時候,不喜歡中斷,也不喜歡人打擾,所以燕凌月就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研究棋局。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王老居士伸了個懶腰,放下書,從軟塌上站了起來。燕凌月聽見聲音,放下棋子,笑盈盈地看向了王老居士。
“瞧你的臉,到現在還有巴掌印呢,還有心情笑,”王老居士嗔了燕凌月一眼。
燕凌月聳了聳肩,“誰讓我天生麗質呢,連老天都忍不住想多給我製造些困境。”
“你啊,哎,”王老居士搖了搖頭。
燕凌月道,“嫂嫂和小樂安還好嗎?要不然我們明天去水巷走一趟。”對於燕家這唯一的骨血,燕凌月是真的將燕樂安看得比自己都重。
這一次,王老居士卻沒同意燕凌月提議,“再等等吧,最近我們最好誰都不要再去水巷了,以免被人盯上。”
燕凌月挑了挑眉。
王老居士道,“就你去靈山寺那幾天,周子昌都過來找我兩趟了。想讓我投靠他,助他奪皇位。”
“奪皇位?”燕凌月皺起了眉頭,“他的太子之位不是挺穩固的嗎?再說了,好像也沒有誰想要奪他的太子之位吧。”
王老居士聞言,笑出了聲,“傻公主呀,歷代皇朝,但凡牽扯到太子之位,哪個不是鬥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