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訂在十月初,那時,燕凌月已懷有身孕五個月了,不過還是親自出席了兩人的婚禮。
在塞林公主和段明鴻成親沒多久,周子鈺也為周湘君訂了一門親事。聽聞此事,燕凌月並未發表什麼意見,也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
她和周湘君本就關係一般,她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去關注段明鴻娶了塞林公主,周湘君會有多麼傷心。
現如今的她,只關心她需要關心的人。
時光荏苒,一眨眼又過去了五個月,燕凌月也接近臨產了。
由於已經生過一胎,所以燕凌月並不緊張,反倒是周子鈺坐立難安的。除此之外,就要數王老居士和蕭太后最緊張了。不過他們二人不是緊張燕凌月的身子,而是緊張燕凌月這胎是否能生下一個皇子。
在生產的前一夜,燕凌月躺在周子鈺的懷裡,低聲道,“現如今滿朝文武都盯著我的肚皮,在討論我能不能為大周誕下長皇子……”
不等燕凌月把話說完,周子鈺就捂住了她的嘴,“只要是月兒生的,無論男女,都是我的掌中寶。”
上天也的確眷顧燕凌月,次日中午,她便為周子鈺生下了一個皇子,為大周誕下了長皇子。
蕭太后抱著她的日思夜想的長孫,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周子鈺直接大赦天下,賜名周承安。
遠在宮外的王老居士聽到屬下稟報,得知燕凌月生的是男孩時,長舒了一口氣。
在長皇子誕生的前幾個月,滿朝文武還沉浸在喜悅中,可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又有一些人不安分了。
當還沒有長皇子時,大家時常以還沒有皇嗣為由頭,勸周子鈺要雨露均霑。現在燕凌月已經誕下長皇子了,多事的大臣們又開始以子嗣單薄為由頭,勸周子鈺要雨露均霑。
周子鈺被前朝上的一些老臣煩得頭疼,後又加上南方遭遇旱澇,周子鈺勞心勞力、不眠不休了兩日之後,竟然倒下了!
一向身體強健的當今聖上竟然病倒了。
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周子鈺就這麼一病不起了。
所有太醫圍繞著明含軒,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周子鈺,竟束手無策。
蕭太后得知訊息以後,也顧不得她的心肝小皇孫了,當場大發雷霆。
“那誰,前幾日不還說皇上只是勞累過度,偶感風寒,吃幾服藥就好了嗎?那現在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哀家,這是什麼情況!”
太醫們面面相覷,跪了一地。
“皇上身體一向很好,每個月的例檢,也都沒什麼事情……”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單純的風寒會這麼嚴重?”蕭太后隨手摔了個杯子。製造出來的聲響,嚇哭了小承安,也驚醒了床上半睡半醒的周子鈺。
“咳咳……”周子鈺剛有動靜,燕凌月就將周承安遞給了李嬤嬤,來到了床邊,握住了周子鈺的手。
周子鈺對燕凌月一笑,看向了蕭太后,“母后不要動怒,太醫們若真有辦法,自然就醫治兒臣了。”
蕭太后看了看周子鈺,再大的怒火也只能噎在心裡。
“太醫們都下去吧,母后也回去休息吧,兒臣想安靜一下,”周子鈺話罷,又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蕭太后見狀,哪還敢說什麼,當即就讓大家都出去了。就連周承安都被李嬤嬤帶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房間內一片安靜,周子鈺和燕凌月四目相對著。看著看著,忍了許久的燕凌月再也無法忍受,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別哭,不要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周子鈺笑了,抬手想要幫燕凌月擦拭淚水,結果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燕凌月看到這一幕,當下哭的更傷心了。
“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平白無故的身體就成了這樣呢?”燕凌月抽泣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