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君一聽這話,臉色立馬變了,“湘君怎麼可能會不信少將軍呢?”話落,她看了燕凌月一眼,又道,“主要是我九弟現在生死未卜,行蹤不定,湘君這個當姐姐的,肯定要多關心照看一下九弟妹。”
一旁的李嬤嬤聞言,輕哼一聲,發自內心地感謝段明鴻道,“若是沒有段少將軍,我們小姐今天算是完了,還請段少將軍接受老奴一拜。”李嬤嬤說著,就要下跪磕頭。
段少將軍趕緊攔住了,“嬤嬤嚴重了,王上讓明鴻隨行,就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這都是明鴻應該做的。”
看著段明鴻對李嬤嬤的態度,再對比一下他對自己的態度,周湘君心裡委屈了。手指繞著手帕,可憐巴巴地望著段明鴻,想要博取同情。奈何段明鴻壓根就沒瞧她一眼,一撩衣襬,大步向那兩個男子走去。
兩男子嚇的腿直打顫,“求將軍饒小的們一命吧。”
段明鴻冷笑一聲,視線在兩個男子身上打量了一圈,道,“頭上連戒疤都沒有,分明是假和尚吧?”
兩男子對視一眼,正準備再次求饒,段明鴻一把掐著其中一個男子的脖子,“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矮個子男立即道,“沒有,誰也沒派我們。是我們想來寺廟裡撈點香油錢,結果碰到九皇子妃一人落了單,就起了歹心。”
“我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吶,小的們真的知錯了,看在並未釀成大錯的份上,還望大將軍饒我們一命。”
“胡說,之前你們還口口聲聲地說著你們主子,怎麼這會兒又變了?”燕凌月聲音一提高,扯到了嘴上的傷,痛的直吸氣。
李嬤嬤心疼自家小姐,跑到兩個男子跟前,狠狠地踹了他們兩腳。看兩個男子痛的直齜牙,李嬤嬤氣不過,又一人甩了他們兩巴掌,“竟然敢打我們小姐,真是畜生。”李嬤嬤連打帶罵的,將兩個男子臉上都劃出了血。
看的周湘君真嗔舌,“李嬤嬤,你好歹也是宮裡的嬤嬤了,言行舉止怎麼能粗魯的像個潑婦?”
“若今天受傷的是七公主,想必惠妃會更生氣,”想起前天晚上在客棧裡時,周湘君說燕凌月的那些話,李嬤嬤就氣不過。之前有個段念雲,這才剛歇勁沒兩天,現在又來個周湘君。一個兩個的心腸怎麼都這麼歹毒呢?
在段明鴻面前被一個老嬤嬤頂嘴,周湘君面子掛不住了,“李嬤嬤,注意你的身份!一個陪嫁的嬤嬤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李嬤嬤瞥了周湘君一眼,扶著燕凌月向山下走去,“小姐你慢點,咱們這就回去。”
見識到周湘君的蠻橫無理,段明鴻也什麼心情再搭理她了,大步繞過周湘君,跟著李嬤嬤也向山下走去。
周湘君將段明鴻對她的冷漠,全歸結到了燕凌月的身上。在周湘君看來,燕凌月失去了九皇子這個靠山,就將主意打到了段明鴻的身上。她絕對不會讓燕凌月得逞的!
如此想著,周湘君快步跟上了段明鴻,“段少將軍,你走慢一點,我都快跟不上了。”望著段明鴻挺拔的背影,周湘君心下痴了痴。這麼優秀的一個少將軍,只有她的公主身份才能配的上。
待李嬤嬤扶著燕凌月回到寺廟裡時,寺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僧人們幾乎全部出動,都去尋找燕凌月了。
看靈隱大師焦急地等在寺廟門口,燕凌月頓時心生愧疚,“真的很抱歉,靈隱大師,我給大家添麻煩了。”話落,燕凌月施身向靈隱大師行了一禮。
“阿彌陀佛!”靈隱大師道,“哪裡的話,只要九皇子妃平安無事就好。”
與此同時,靈隱大師也看到了被抓起來的那兩個僧人打扮的男子,“這是?”
段明鴻道,“就是他們將九皇子妃從桃園擄了去。”
一向慈悲為懷的靈隱大師也冷了臉,“竟敢假扮我們靈隱寺的和尚,毀我們靈隱寺的名聲,真是罪大惡極。”
一心想要為燕凌月出氣的段明鴻,在將兩個男子關起來之後,直接給周王遞了份摺子。
周王一看居然有人敢對他兒媳婦圖謀不軌,當下大怒,命段明鴻一定要將幕後之人審問出來,還讓段明鴻將兩男子帶回去重懲。
燕凌月出了這麼大的意外,一向最護短的蕭王后現如今並不知道替自家兒媳婦出氣了,看到燕凌月一身狼狽的回來,還“呵呵”笑個不停。
周嬤嬤關心了兩句,為避免蕭王后再鬧出事來,就領著蕭王后回了房間。
一直沒怎麼與燕凌月說過話的惠妃,因著周湘君也去了後山,難得還在院裡等著。
而周湘君因著段明鴻的冷落,心氣不順,臉色難堪不已。面對著惠妃關切的眼神,也不搭理,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惠妃鬱悶了,便堵住了燕凌月,“湘君她怎麼了?”
此時的燕凌月頭疼,臉也痛,哪裡有心情解釋什麼,只對惠妃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