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派人在跟蹤燕凌月,她一直在等待機會,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抓到燕凌月什麼把柄,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必須要主動出擊。
谷雲如此想著,當即就悄悄地去找蕭太后了。
彼時蕭太后眉頭緊鎖,正在憂愁周子鈺的身體,在聽了谷雲添油加醋的一番稟報後,氣的直接摔了手中的杯子,“你說,鈺兒現在身體變成這樣,全是因為王后?王后同王老居士相勾結,陷害吾兒,就是為了奪位?”
谷雲重重地點了點頭,“嬪妾派人跟蹤王后娘娘去了王老居士的住處,親耳聽到了他們二人的謀劃。”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派人跟蹤當朝王后!”蕭太后指著谷雲怒道。
谷雲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還望太后恕罪,嬪妾知道自己派人跟蹤王后不對,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王上的身體。王上還那麼年輕,萬一,萬一……”谷雲捂著臉痛哭了起來,“當初王上墜落懸崖,嬪妾的爺爺可是拼了老命,才將王上救回來的,嬪妾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上出事啊。”
周子鈺的身體一向健康,突然就這麼倒下了,蕭太后痛心的同時本就充滿疑慮,現如今聽谷雲這麼一提醒,哪怕她並不是十分相信,但也想為自家兒子做點什麼。
兩個女人一合計,就想出了一招瞞天過海。蕭太后瞞著周子鈺,從太醫那尋來了一顆假死藥,並親自喂周子鈺服下了。
眼看著周子鈺呼吸越來越急促,蕭太后將事情的原委大致給周子鈺說了一下。
周子鈺一聽蕭太后懷疑燕凌月,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掙扎著要起床。奈何藥效已經發作,他感覺腦袋越來越沉,最後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床上。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當看著自家兒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時,蕭太后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王,王上駕崩了……”
隨著太醫的一聲吼,整個皇宮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剛將周承安哄睡的燕凌月,得到訊息,直接癱在了地上。最後還是在李嬤嬤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進了周子鈺的房間。
眼看著周子鈺面目平靜的躺在床上,燕凌月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爆發了,直接撲到了周子鈺的床邊。
“周子鈺你個混蛋,你給我起來啊,你不是說要一輩子守著我嗎?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燕凌月使勁力氣抬起了拳頭,落到周子鈺的身上,卻變得輕飄飄的。
她捨不得。
最終千言萬語只化作了無聲的淚水。
所有聞訊趕來的官員都被擋在了外面。唯獨王老居士,被蕭太后放了進來。
“承安太小,這朝堂之上,以後就要仰仗王老居士出謀劃策了。”蕭太后說著說著,痛哭了起來,最後昏厥在了周子鈺的床邊。
“太醫,太醫呢,”李嬤嬤慌了,急忙將太醫叫了進來。
此時的燕凌月,滿心滿眼都是周子鈺,根本無暇顧及旁人。
待王老居士同李嬤嬤一起將蕭太后送回宮殿以後,王老居士再次返回了明含軒。
彼時,燕凌月依舊一動不動地守在周子鈺的身邊。
看屋內再無旁人,王老居士走到了燕凌月的身後,抬起手半響,最終輕輕地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小月牙,事已至此,就接受吧。不要擔心,伯伯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扶持你。”
燕凌月又不傻,能走到今天可以說是很聰明,這一段時間因為周子鈺突如其來的疾病,她不想也沒心情再動什麼心思,但並不代表著她沒有心思,上一次去王老居士的住處,她被王老居士的那番話所刺到,匆忙逃走了。但當回到宮中,她冷靜下來以後,就意思到了不對,只不過她不能沒有任何實際證據就隨隨便便地懷疑質問她的大恩人。
可現在看著毫無氣息的周子鈺,燕凌月都恨不得隨他而去了,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說,是不是你動的手?你說!”燕凌月紅著雙眼,怒瞪著王老居士道,“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就一病不起了呢?你上次說的那番話,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了!”
王老居士聞言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禁閉的大門,又走到床邊探了探周子鈺的鼻息,確定人已經不在了以後,才低聲對燕凌月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會帶來什麼後果!”
“我只知道周子鈺走了,他拋下我和孩子已經走了!”燕凌月死死的拽住王老居士的胳膊,“是不是你下了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