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林飛對著女人說道,看得出來林飛清秀的面孔得自他母親的遺傳。
這時候吳財貴已經走上前去,接過了林飛母親手的掃帚。
“財貴,來給我我掃,你快進屋坐著去!”林飛母親卻沒有放開掃帚。
“沒事姨,我掃,嘿嘿。”吳財貴憨笑一聲,不漏痕跡的將掃帚從林飛母親手拿出,俯下身,開始‘刷刷刷’的掃地,揚起塵土一片。
林飛母親看著嘆一口氣,轉身對林飛說道:“你啊,明天就要去上學了,現在還亂跑,東西我都給你收拾好了,去你爺爺的墳上告個別,明天直接走就可以了。”
“好,我這就去。”林飛點了點頭,轉身進屋,待到出來的時候,身上背了一個小包袱,手裡還提了兩把土槍。
這時候吳財貴已經三下五除二將地給掃完了,很順手地接過了林飛手的一把土槍,跟著林飛向著村尾的後山上走去,林飛的爺爺葬在後山的後山,要翻過一座山才能到,那是村裡有名的風水先生,也就是吳財貴的爺爺幫忙選的地,當時吳財貴的爺爺說那塊地是塊寶地,但是一般人鎮不住,也只有林飛爺爺那種身上血腥味濃厚的人才能夠鎮住,入土之後孫有福。
說起吳財貴的爺爺,被全村人人叫做吳陰陽,可是村裡了不得的人物,誰家要娶親生破土安葬,都離不開吳財貴的爺爺,而那老爺現在有八十了,膝下孫無數,是真正吳家村的大戶,身骨還是挺健康的,當初為林飛看了八字之後就一直說林飛非池之物,不光不顧女反對拿出來家的錢供林飛讀書,還讓吳財貴跟著林飛,說林飛是吳財貴的貴人,就這樣,更堅定了吳財貴跟隨林飛的信心,其實吳財貴看起來憨厚,但一點兒都不傻,而且比同齡人聰明許多,但卻一直在林飛身後裝傻,甘心將所有人一切讓給林飛,當然其也包括了全村人的羨慕嫉妒恨。
吳家村的後山可是村名們狩獵的地方,裡面有著野兔啊野雞啊,當然也有著西北很常見的狼,據說有人還見到過白虎,現在天色太晚,就算是有吳財貴這種熊人在,還是帶上傢伙安心一些。
“飛哥,你說省城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啊?”
一路上,吳財貴總是好奇的問這問那。
“跟村裡的一樣,沒有多一條胳膊還是一個腦袋,就是長得水靈一些,穿的少一些,你不是跟我去過縣城嗎?對,就是比縣城的姑娘們穿的還少!”林飛兩眼放光的說道,“財貴,城裡的姑娘不和我們這邊的一樣,你等著換親那門都沒有,要靠自己爭取才行!不過你放心,我到了城裡,一定給你找個漂亮媳婦帶回來!”
“嘿嘿!”吳財貴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
關於林飛口的換親,是附近幾個村裡很常見的事情,在大西北的農村至今都很常見,比如這個村的男人要娶老婆了,好說,將妹妹送給另外一個村的男人當老婆,兩個一交換,妹妹換成老婆,這就叫換親,吳家村向來娶親也是如此,李寡婦也是換來的,只有村長的小媳婦是幾千塊錢買來的。
兩人說說笑笑翻過了山,剛翻到了山腳下,便聽見遠處第二座山上隱隱約約傳來女的呼喊聲。
“財貴,能聽出在哪裡嗎?”林飛仔細聽了一下,似乎確實是有女人在喊救命,遲疑了一下,還是對著吳財貴問道。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雖然現在是夏季天還沒有黑,只是灰濛濛的一片,但農村卻有著農村的說法,農村人經常說在晚上特別是白夜相交的傍晚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全部出來的時候,這時候人往往會看見或者聽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越是到了晚上越容易迷住,也就是一般人說的“鬼打牆”,有的人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有的人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林飛雖然上了高參加了高考,但對這個也信,因為他也被“鬼打牆”過,不過他覺得既然有人呼救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兩個大男人而且還都是處男,陽氣旺盛估計也不會出現什麼大事。
吳財貴皺著眉頭聽了半響,然後點了點頭,快步向前走去。
林飛知道吳財貴比起自己還要相信這些,因為自小跟隨無陰陽的吳財貴對這些事情聽得多見得也多,像“鬼上身”這些事情,林飛根本只是聽說過,但是吳財貴卻真真實實的見過,所以吳財貴一向很佩服自己的爺爺,因此對於爺爺讓自己跟隨林飛的話也是深信不疑的。吳財貴能向前走,並不是心不怕,而是在間接的保護林飛,對於這點林飛心裡知道卻也不會說出來。
林飛想著,也快步跟了上去,待到兩個人跑到聲源處一看,頓時臉色一變,握緊了手的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