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章潔對老喇嘛更是多了一分尊敬，隨即便問道：“大師是漢人？”

老喇嘛若有深意地看了章潔一眼，點了點頭說道：“祖籍在中原，不過出家人，既然已經出家了，那就四海為家，不應該再記著自己是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章潔聞言，又對著老喇嘛深鞠一躬，說道：“大師，您是這麼多年沒有說過漢語，還是沒有說過話呢？”

老喇嘛搖了搖頭，說道：“我修煉的閉口禪，根本就沒有說過話，六十年了，一個甲子，卻沒有想到，就這樣讓我的禪機破了。”

老喇嘛雖然在感嘆，但是依舊面帶笑容，彷彿他破了修煉了六十年的閉口禪破了，就像是一件衣服破了那麼簡單。

“大師……”章潔看著老喇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心道難道是因為自己，才破了大師的禪功？如此自己可就是罪孽深重了！

老喇嘛像是看破了章潔的心思一般，對著章潔微微搖頭笑道，“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他……”

老喇嘛說著，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了兩步，抬頭看著頭頂那蔚藍的天空，說道：“為何坐禪？”

章潔聞言，搖了搖頭。

“為何修行？”

章潔繼續搖頭。

“為何活著？”

章潔還是搖頭。

不過章潔心裡卻像是被人重重的砸了三錘一般，老喇嘛這三句為何，一直在她心裡如同復讀機般迴盪著。

為何坐禪？為何修行？為何活著？

不問蒼生，不問鬼神，不問因果。

章潔看著老喇嘛岣嶁的背影，突然感覺到十分蒼涼。

“呼……”老喇嘛竟然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林飛說道：“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還有看見與這九重天種魔**有關的人，不知道現在的武林，風波是不是有起來了……”

“大師……”章潔聽著老喇嘛所說，有些不明所以。

老喇叭伸出自己枯瘦的雙手，對著章潔搖了一搖，對著章潔說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僧人，因為好的僧人，沒有我這般的情緒，我一直波瀾不驚了六十年，但是直到前幾天，你們來到這噶卡桑宗寺院，我的心境就破了……”

“大師，對不起……”章潔雖然不懂老喇嘛說的話，但是也聽出來是自己和林飛來了，使得老喇嘛心境破了，所以章潔急忙對著老喇嘛鞠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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