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連忙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像是生怕他現在就下去找馮夫人一樣,“你可千萬別,讓媽以為我跟你告狀呢,再說了,也是我自己願意去陪她們打牌的。”
他一笑,“撒謊,當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打牌虛應嗎?你就放心,我來跟媽說,她不會說什麼的。”
她情急的開口道:“我閒著也是閒著,陪她們打會兒牌也不礙什麼事的,要是日後能幫到你,那怎麼都值得。”
他就知道必然是母親給她灌輸了什麼觀念的,便笑了一笑,“你想幫我?”
她抬眼盈盈的看他,“嗯。”
他於是笑著傾過身子,一面伸手往她旗袍的盤扣探去,一面就勢便將她帶倒到了床上。
她紅著臉去打他的手,又掙扎著坐起來,“別鬧。”
他微微含笑看她,“不是你說要幫我的?”
她紅著臉瞪他,“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卻這麼討厭。”
他看著她微惱的嬌俏模樣,笑出了聲,一伸手便將她捉到了自己懷中,“我也是說正經的。”
她還待掙扎,他卻一手箍牢了她的腰,一手輕撫她的發,聲音裡斂了玩笑的意味,卻現出許多旁人無法觸及的情感,她漸漸的安靜下來,只聽著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亦笙,你不知道,每天回來,你都在這裡,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再沒有比這能幫我更多的了。”
只是看著她,這樣靜靜擁著她,他一整天的倦怠乏意便彷彿都盡數散去,只剩下從未有過的安寧圓滿,充斥整個胸臆。
她正欲開口,他卻已經笑著鬆開了她,“今晚我還有事,你自己早點兒睡。”
她聞言問道:“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他搖頭,“就在前面,只是會晚些,你不用等我。”
他走了以後,她在房內看了會兒書,不知不覺便到了十點鐘,他卻還沒有回來。
她想著他今晚的晚飯都沒過來吃,指不定是怎麼隨便對付就過去了的,又不知還要忙到幾點,便下樓到廚房要了一杯溫牛奶,又親自動手做了一個三明治,一起放進了食籃,她想了想,又再多拿了一碟西式餅乾,以便他的下僚門也可以吃。
她也不叫人跟著,便自己一個人經過花園去了前面的小樓,那裡是薄聿錚辦公的地方,家裡的下人一般都是不過去的,因此聽了少夫人既說不用跟著,便也不敢強送。
那小樓裡自是有著層層守衛的,卻都認得亦笙,又因為亦笙有時也會過來幫薄聿錚譯一些英文和法文的檔案,因此她此刻出現在這裡,他們也覺得正常,只是恭敬行禮道:“少夫人。”
她微笑頷首,問道:“少帥在書房還是議事廳?”
“書房,屬下這就為少夫人傳稟。”那守衛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帶亦笙過去。
亦笙連忙笑道:“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好。”
她心裡想著要給他一個驚喜。
那守衛雖不知她是怎麼想的,但亦笙的身份擺在那兒,他們又是親眼見過少帥是如何待她的,她既然如此說了,他們便也只好遵令。
亦笙於是一路上到書房,遇到守衛皆是笑著叫人家不要做聲通傳的,一直走到了書房門外,正要舉手敲門,卻恰好聽到薄聿錚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尤其不要讓少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