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剛來到金山區當區委書記的時候，好多人都向程石靠攏了，只有老陳沒什麼反應。

自此，程石就對老陳有看法了，老陳毫不在意，結果很快就吃到了苦果。

老侯為什麼認可老陳呢，因為早年的時候，老侯與老陳打過交道，在那個時候，老侯覺得老陳比他有水平多了，老陳那想法，那執行力，要甩老侯幾條街。

然而老陳起點低，老侯則是在市裡上班，不在同一個起跑線，所以老侯就比老陳提的快。

老陳起點低，最後也當上了有實權的副區長，這已經不錯了。

只是當了副區長後，卻是上不去了，卡在這兒了。

如果沒有老侯這一推薦，估計過幾年就去區人大政協了。

看了看陳啟立，石雲濤說：“啟立同志，我找你過來談談，不介意吧？”

陳啟立走到一邊坐下說：“市長召見，我怎麼會介意？”

石雲濤道：“啟立同志，聽你的話，似乎你心裡頭有怨氣啊？”

陳啟立馬上道：“市長，我絕對沒有什麼怨氣，我都當了副區長了，還能有什麼怨氣？”

石雲濤道：“你當幾年副區長了？”

陳啟立道：“五年了，再過五年，我就該退休了。”

石雲濤道：“你離退休還早著呢，我聽說你原來一直在鄉鎮幹？”

陳啟立道：“我在鄉鎮幹了大半輩子，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還是在鄉鎮乾的那些年心裡充實，當這個副區長，說了不算，啥事也幹不成。”

“副區長說了不算，你這話說的我有些聽不懂啊。”石雲濤說。

陳啟立道：“我只是分管，上面還有區長，還有區委書記，我說了怎麼能算？”

石雲濤道：“啟立同志，只要想做好事情，說了不算也能做啊。”

陳啟立道：“市長你說的是，說了不算是能做，但如果有人瞎指揮，我怎麼去做？遇到這種情況，我乾脆啥也不幹，他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石雲濤看著陳啟立道：“啟立同志，誰在那裡瞎指揮啊？你不會是在說市政府吧？”

陳啟立連忙道：“市長，我可沒有說是市政府，我在區裡，說的當然是區裡的事，算了，我也不說這些事了。”

石雲濤道：“你有好的想法可以建議嘛，要形成合力，不要內耗。”

陳啟立道：“市長，您今天找我是要說這個事情嗎？”

石雲濤道：“我今天找你就是隨便聊聊，不好嗎？”

陳啟立道：“市長您的時間很寶貴，不會專門找我聊天吧？只要不耽誤您時間，您想聊到什麼時候就聊到什麼時候。”

石雲濤笑了笑說：“那你挺能聊的啊，你現在是分管區裡的政務服務工作是不是？”

陳啟立點點頭說是，石雲濤道：“那我們就聊聊這個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