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位侍女感人肺腑的遭遇後,蘇多嬌眼神之中便流露出了絲絲哀愁與淒涼之感,卻再也無法展露出昔日的笑顏了,而後悲傷道:“不!二位姑娘,你們快請起,但此事請恕多嬌真的無法做到,對於你們的遭遇,我也深感同情,但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把握的尺寸,我並不是想為昏君守江山,而是要保護秦江朝的千萬子民,絕不能讓他們成為亡國奴,就算真不能保他們一世,也願與他們同生共死,慷慨赴國難。”
蘇多嬌說出了這番大義凜然的拒絕之詞,而後兩位侍女皆為不解,明知秦江朝如此的腐敗,她為何還要維護他們?因為蘇多嬌看重的是文人氣節與民族大義,實在是不忍看到繁華壯麗的錦繡山河落於敵國之手,更不刃母國的萬民淪為亡國奴任人宰殺。
接著蘭花便起身說道:“蘇姑娘,如你非要離去,也要等傷勢復原之後,如今你身子還這般虛弱,怎麼能行走呢?”
還未等話音落下,蘇多嬌便向她們二人鞠躬道:“二位姑娘相助之恩,多嬌銘記於心,請恕多嬌就此拜別。”
“蘇姑娘,請慢!”話音剛落時,她們身後便響起了一男子的柔和之聲,原來是二皇子周宏譽到來了。
“小女拜謝二皇子的救命之恩,而您的大恩,小女恐怕只有來生再報了。”蘇多嬌便即刻轉過身來向周宏譽行禮,而從她說話的語氣當中可以看出她心中的悽慘與悲哀,也知此次回去可能將會與這錦繡繁華的人間辭別,但她還是決定義無反顧的回母國面對所有的一切。
“蘇姑娘,你真的決意要走嗎?”周宏譽深沉的問道。
“是,請二皇子放了小女吧,大恩大德小女絕不相忘。”蘇多嬌堅決,毫無猶豫的回答道。
聽到這女子如此堅決的言語,周宏譽閉目沉思苦嘆了片刻後,睜開雙目,說道:“好吧,你快走,回到秦江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多謝二皇子的厚恩,小女感激不盡。”話音剛落,蘇多嬌便即刻回頭走去,但身子似乎失去了平穩度,行走的速度非常之慢,而且像是失去了側重點,搖搖晃晃而顯得十分沉重。
周宏譽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千層敬重之意霎時抹上心頭,誇讚道:“真乃是忠義的奇女子啊,為何生於此等腐敗的秦江國?真是天妒英豪啊!”周宏譽發出了這樣的感慨,而後只差還沒說出下一句話,如果讓這樣忠義的奇女子降生於我們金元國該多好呢?
聞言後,蘭花面露疑疑不解之色,問道:“二皇子,您既然如此欣賞蘇姑娘,為何要讓她就這樣離去呢,再說她的身子也還沒康復?”
周宏譽應聲道:“蘭花,你要知道留人容易,留心難吶!如今蘇姑娘無心歸降金元國,強留助她的軀殼又有何意思呢?倒不如讓她親自去了結這段塵緣吧。”
而蘇多嬌強忍著身上的酥軟無力便緩緩的往前走,終於來到了營帳門口,只見前方有數名百姓迎面而來,而手上提著數籃雞蛋,瓜果,蔬菜與糧食,還有一位老丈手拿一能裘衣。
蘇多嬌望著他們,非常奇怪,因為這營帳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這是要往何處去?便疑惑地問道:“請問老人家,你們這是要去哪呢?”
“姑娘,你定是女將軍吧,來,快拿著。”話音剛落,便拿出了一籃瓜果遞到蘇多嬌手裡。
而蘇多嬌卻更為疑惑不解的望著老丈。
這位老丈微笑著便說道:“姑娘,是這樣的,你們軍隊長年以來東征西戰甚是辛苦,為了能讓我們老百姓過上太平日子,可卻真是苦了你們呢。因而我們幾人代表太平村所有的百姓,來此表達對你們這些壯士的一點敬意,這點只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還望你們定要笑納。”
聞言後,蘇多嬌好奇的問道:“老人家,最近天災人禍的,糧食莊稼也收成不好,你們自己都還不夠吃的,為什麼還如此關心我們這些陌生人呢?”
“女將軍,瞧你說的,你們二皇子的軍隊真是條仁義之師,幫助我們百姓做了無數的好事,我們為你們做鞋這點小事,是理所當然的。換句話說,就是人之間的情感都是相互的,你們軍士關心我們百姓,為我們不辭辛勞,甚至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帶給我們好日子,竟不惜犧牲性命,我們百姓哪怕還有一口糧,也定要讓你們先吃飽。”
這位老丈可真是厲害,數字隻言片語,竟會讓此等巾幗女子霎時變得啞口無言起來,而後微微一笑的搖頭道:“老丈,我並非是女將軍,就此拜別。”
話音剛落,她便使勁的靠意念,強力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就此倒下,而後便繼續往前行走,準備到鎮上僱輛馬車才可直回敬愛的母國。
……
而與此同時,秦江皇與羅妃正在優樂宮裡苦中作樂,邊飲著醇香濃郁的美酒,邊歡快的跳起了飽人眼福的雙人舞,看起來似乎是帶著憂傷中的歡樂。
正在此時,沒想到相國竟帶領了一批禁衛軍制服了宮中的守衛,直衝向優樂宮。
“皇上!啟稟皇上!大事不妙了!相國他……他帶領禁衛軍殺了很多宮中的守衛,凶神惡煞的朝這邊而來。”太監總管跑的氣喘吁吁,進入優樂宮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