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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友疑

夜之城市中心的劇院裡,在如今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願意靜下心來欣賞音樂劇了,艾蘭坐在VIP的專屬包間裡,欣賞著名為公司戰爭的音樂劇,織田清司則坐在他的右手邊。

舞臺逐漸拉開了帷幕,開始了第一幕。

時值第四次公司戰爭。荒坂三郎對兒子荒坂敬的進度感到不滿。他要求敬領導荒坂部隊打敗敵人,證陰自己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嚴父的認可和驕傲對敬來說勝過一切,因此他想出了一個計謀,打算將公司戰爭的爆發全部歸咎到軍用科技頭上。唐納德·倫迪將軍心愛的養女、軍用科技特工薩拉偷聽到了荒坂父子的對話。薩拉認為想要儘快解決血腥衝突,唯一的辦法就是刺殺敬。倫迪將軍安慰並鼓勵了女兒。

不久,一位名叫安德魯的年輕人來到了夜之城。他是個理想主義者,並視三郎為偶像。安德魯夢想著找到世界上最後一隻活著的海鷗,因此試圖坐荒坂的船隻偷渡。荒坂的保安人員發現了他,把他抓了起來,奚落了一番。

與此同時,薩拉正在為伏擊敬做準備。按照原定計劃,敬應該在當天視察船隻。就在目標出現,薩拉準備開槍的時候,她和安德魯突然四目相對。時間停止了,電光火石之間,年輕的愛意萌芽而出。過了一陣,薩拉才回過神來,對荒坂敬開了槍。她沒打中。隨後,安德魯橫加出手,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敬的前面。軍用科技的特工只好逃離現場。

敬注意到了這對年輕戀人痴情的注視。他用報答救命之恩作為藉口,拿安德魯當誘餌,給薩拉設下了陷阱。他命令手下的科學家冶好年輕人的槍傷,卻偷偷地裝進了一顆藏有核彈的合成心臟。他把這位感激不盡的小夥子正式納入荒坂軍。在得知安德魯偷渡的目的之後,敬成功地讓他相信軍用科技就是破壞海洋生態系統,導致海鷗滅絕的罪魁禍首。

“織田,你喜歡看這種東西嗎?”

“一般吧,不過我對歷史很感興趣。”

“許多歷史的教訓,都是用極大的犧牲換來的。比如吃東西吧,某種是毒物不能吃,我們好象習慣了,很平常了。不過,這一定是以前有多少人吃死了才知道的。所以我想,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很值得佩服的,不是勇士誰敢去吃它呢?螃蟹有人吃,蜘蛛一定也有人吃過,不過不好吃,所以後人不吃了,像這種人我們應當去感謝他們。”

織田微微一笑;“有意思的說法,艾蘭。”

第二幕開始了

任務失敗後,薩拉回到倫迪將軍身邊。基於父女之情,將軍原諒了她,安慰了她,還給了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他派薩拉帶兵強攻荒坂塔,徹底終結這場噩夢般的戰爭。

薩拉和安德魯回味著那次短暫的相遇,不約而同地去賽博空間尋找對方。他們在一片虛擬珊瑚礁的前面偶然相遇了。起先,剛剛墜入愛河的恣意激情淹沒了二人,但他們迅速意識到彼此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安德魯顛倒黑白地指控軍用科技摧毀了現實世界裡的這片珊瑚礁,這讓薩拉意識到她的戀人已經成為了荒坂安全部隊的一員。

兩家公司到了準備決一死戰的時候。安德魯和薩拉為了兩人沒有結果的愛難過不已。倫迪將軍擔心士兵們有去無回。三郎提醒兒子,要想贏得父親的驕傲和尊重,他只有這唯一的一次機會了。敬認為自己沒有獲勝的把握,因此決定炸燬荒坂塔,栽贓給軍用科技,想以死換取父親的愛。

薩拉的部隊進入荒坂塔。這對戀人在激烈的戰場上相遇,卻誰都不忍心傷害對方。敬試圖引爆安德魯心臟裡的炸彈,但是起爆器失效了。敬心生毒計,轉而向薩拉開槍,當場打死了她。安德魯傷心欲絕,導致體內的炸彈被引爆。在爆炸的那一瞬間,安德魯仰望天空,親眼見到一隻海鷗從頭頂翱翔而過。核彈摧毀了荒坂塔、年輕人、海鷗,還有他的夢想。

演出的最後,以一篇《安德魯的輓歌》落下帷幕。

我夢見無盡的大海,

荒坂執掌著航行的方向,

可今天,我的夢想虛無縹緲,

我的情緒一落千丈。

我希望雙眼無光,

讓海洋的灰色泡沫把它遮蔽,

我現在只能看到黑色的深淵,

金屬做的心痛得滴血。

荒坂公司買走了我的靈魂,

換取鮮血和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