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上,趙鑄就開車來到了一塊老城區,這裡密密麻麻地建著老舊的公寓樓,樓與樓之間一條條狹窄的小道交錯,這裡是城市的另一個面目。
趙鑄坐在車裡,手裡拿著豆漿和小籠包子,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面前那條小巷子裡的情況,在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已經有四五輛豪車開到這裡又裡面的人下來看看後又垂頭喪氣地開車走了,趙鑄清楚,這些富人,是來這裡燒香的。
沒錯,小巷子裡面有一座小寺廟,小到和一戶普通民居的大小差不多,裡面也沒有塑像,只有幾幅畫卷,沒有多少沙彌,只有一個老僧,老僧瞎了一隻眼,瘸了一條腿,喜歡穿著一件破舊的袈裟敲著一樣破舊的木魚念著經。
這些,都是趙鑄的母親以前告訴趙鑄的,算是屬於一個圈子裡的軼聞,因為巷子裡面,其實是沒有寺廟的,裡面只有一個垃圾堆,圍繞著垃圾堆的,也就只有來來去去的蒼蠅。
但是,有的人,真的走進去後發現了寺廟,並且在瘸腿瞎僧的帶領下燒了香,這其中,就包括了趙鑄的母親,只是,這裡燒香請願,也不是很靈光。
趙鑄的母親就說過幾個和自己一樣有幸找到這家寺廟進去燒過香的人現如今運道也不是很好,******的被雙規的有之,混商海的破產的有之,但是,這個圈子裡想要去燒香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絕大部分人自然是找不到那個地方,因為它不知道何時會在這巷子裡出現。
很顯然,這個廟,並不怎麼靈光,但是它那若有若無地狀態和表現形式,卻吸引力一大批上層人士。
吃完了早餐,趙鑄從車子裡取出了一個盒子,裡面放著的是佈陣石,陳紅已經被趙鑄分屍瞭然後快遞迴了遼寧,但是陳紅的這個佈陣石還是留在趙鑄這裡。
誠然,趙鑄是不可能佈置出多麼厲害的陣法,因為他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基礎,但是按照朱建平給的圖紙,依葫蘆畫瓢擺出來一個最簡單的指路法陣,還是完全沒問題的,畢竟趙鑄的精神力已經得到了初步強化,這方面能力超出普通人許多。
見著四周人少了,趙鑄便拿著盒子下了車,站在了巷子口,取出裡面的石子兒一個一個地擺了起來,他擺的很慢,很細心,不知道,還以為是玩兒圍棋玩痴心地在這裡覆盤呢,大概花了一刻鐘時間,趙鑄擺好了石子兒,而後站在了石子兒中央,微微感到頭暈,等克服了這個感覺後再看巷子裡,果然看見了一座寺廟的門,趙鑄就這樣徑直走過去,走到了那扇披掛著黃簾子的木門前,輕輕叩響了屋門。
良久,沒人來應門,趙鑄將一塊口香糖剝開放入了嘴裡,咀嚼了兩下,然後一腳將這門踹開,門沒鎖,因為用不著鎖,裡面的主人不願意的情況下,沒人能登門。
走到了屋子裡,趙鑄看見的是三根清香嫋嫋升起,而後,院子裡掛著十幾幅手繪的畫卷,畫卷上有畫著如來的,有畫著觀世音的,也有的畫著其他羅漢的,應有盡有,而院子後面,是一間小屋子。
當趙鑄繼續往裡走時,一個瘸腿瞎眼的老僧穿著破舊的袈裟自裡面走出來,老僧雖然的確是一個殘疾人,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有著一種異樣的仙風道骨,反而將他原本身體的殘疾營造出了一種被天妒的氛圍,這年頭,你不長得有些天殘地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高人。
“阿彌陀佛,施主,相見即是緣,你能看見敝寺,又能見到貧僧,證明你我之間,的確有緣。”
老僧說話鏗鏘有力,嗓音渾厚,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
但是,趙鑄卻直接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老僧的額頭,冷笑道:“滾你麻痺的有緣,你擺個破障眼法在這裡,然後定期讓一些有錢人進來送香火錢,這些個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
“施主,此話怎講?”
“怎講?你今天沒把陣眼開啟我卻走進來了,就是最好的證明。”
“額……”老僧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還能碰到同道中人。”
“我可不想和你攀關係,我和你也沒什麼關係,我來的目的很簡單,你不是要錢麼,我給你錢,你把你手頭上所有的東西都賣給我。”趙鑄說道。
“施主,別,別,千萬別這樣。”老僧哭喪著一張臉說道:“這可是貧僧吃飯的東西啊。”
“我給你錢。”
“但是……這……”
“好吧,我不難為你了。”趙鑄口氣軟了下來,“但是賣一兩件給我,可以麼?”
“這倒是好說,好說。”老僧也是長舒一口氣。
然而,就在此時,槍聲響了,老僧的眉宇間多了一個彈洞,而後整個人臉上還帶著一種不敢置信的神情向後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