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鑄打電話向附近的一家農家樂訂了晚餐,然後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就拿著車鑰匙開車去了那家農家樂。
距離其實還挺遠的,這也是因為趙鑄選的閉關地方比較偏僻,當然,若是選在農家樂區域想安心閉關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只是今兒個實在是有點累,趙鑄想偷個懶不自己做飯了,並且今天檢驗了閉關成果,算是初步成功了,值得自己去慶祝一下。
半個小時後趙鑄在一家農莊前停下了車,農莊門口停著的車不是很多,因為這家農莊價格很貴,這樣就嚇退了一大批顧客,當然,自然是有人不在乎貴不貴只在乎清淨不清淨的,趙鑄就是其中,趙鑄這時候也不想去一個人眼嘈雜的地方吃飯,並且他是一個人吃飯而已。
下了車,走入了農莊中,沒有侍者,沒有人引路,一直走到了人家裡頭,才有一個身穿著圍裙的婦人笑著迎上來,也沒多少話,指了指窗子邊的一個空桌子,這個廳堂裡,也就四張桌子而已,分別對著四個窗子,每張桌子距離隔得很遠,雖然沒設定屏風這種東西但是這種大空間也能夠給食客一種獨立的用餐體驗。
坐下來,婦人下意識地拿著麻布給趙鑄擦了擦本就看上去一塵不染地竹桌。
“隨便上點菜吧,再來點米酒。”
婦人應了一聲就出去準備去了。
這家農莊趙鑄以前跟朋友來過一次,那個朋友本來也是在北京發展的,是一個“老饕”,只是現在他家老子去了地方,他自然也就跟著過去了。
其實,在趙鑄回國上班之後,和以前的那幫紈絝圈子也是還保持著一定的聯絡,然而在進入《恐怖網文》讀者群之後這種聯絡就基本上斷絕了,圈子裡的其他大少都以為趙鑄是攀上了秦家的高枝兒,看不上他們了。也就只有趙鑄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除了和朱建平以及熊志奇他們在一起玩玩,和別的人,還真玩不到一塊兒去了。
大家世界觀和層次真的不一樣了。也就沒必要硬是湊在一起了,湊一起反而不自在,趙鑄又不是一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所以乾脆給以前朋友誤解自己也懶得去做什麼表面功夫。
很快,菜開始陸續上來。端菜的一個小姑娘,十六歲左右,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外套,整個人看起來挺清秀,一點都沒有脂粉氣息,很乾淨。
趙鑄記得上次跟那個朋友來這裡用餐時也是這小姑娘端菜,那時候她才十二三歲吧,端著菜盤子小心翼翼地走過來,一臉嚴肅的模樣,可愛得緊。那朋友還說開玩笑要認這個女孩兒當乾妹妹來著,只是估計後來也就沒了下文了,像趙鑄這種圈子裡的人,每天待人接事頻繁得很,除非是重要的事情,否則今天跟你客套客套估計明天轉眼就忘了。
但是幾年後重新來到這裡吃飯看見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兒,趙鑄有些替那個朋友可惜了,若是那時候真認下了這個乾妹妹,送點兒女孩兒喜歡的東西,現在可是平白得到一個漂亮妹子的好感。
小蔥拌豆腐、酸溜土豆絲、苦瓜燒肉、燜茄子、西紅柿蛋湯。再簡單不過的家常菜,但是味道極好,其實廚師最難的,就是用普通的食材做出最精緻的菜餚。這裡的豆腐以及蔬菜甚至是豬肉都是農莊裡自己出產的,絕對新鮮,吃起來也很是可口,不比那些星級飯店內的珍饈佳餚差,而且坐在窗邊看著農莊裡的小湖,吃著偏清淡口味的菜餚。讓人有一種內心平和的感覺。
“這是剛釀的米酒,甜著哩。”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給趙鑄倒酒。
趙鑄喝了一口,果然清香甜美,味道是真的不錯。
“給我來一碗飯吧,你家的飯好吃。”趙鑄對小姑娘說道。
“嗯。”小姑娘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去幫趙鑄盛了一碗飯過來。
這家的米飯顆粒飽滿,咀嚼起來帶著一股天然的甜味,再配著這些小菜,趙鑄吃得很是舒暢。
很快,有新客人來了,小姑娘便跑去招待客人去了,趙鑄在這裡一個人繼續慢慢吃著。
“咦,趙鑄?”
趙鑄沒想到很快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是那桌新來的客人,對方1男2女,喊自己名字是那個男的,年紀大概二十五歲,和趙鑄差不多,穿著得體內斂,氣度儼然,只是趙鑄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記起來他是誰。
“哈哈,你忘了我了是吧,也是,不怪你,咱們怕是有七八年沒見了,是我,老古,咕嚕,你記起來了麼?”
對方不惜把自己以前的綽號都說出來了,趙鑄才記起來他是誰,他名字叫古韻古,家裡以前在深圳的,不算是世家門閥家庭出生,但是家裡條件也不錯,那會兒趙鑄的父親還在深圳的軍醫院裡當副院長,古韻古的老子是區長,後來趙鑄的父親升上去了,古韻古他老子也升上去了,只是和趙鑄不一樣,趙鑄不喜歡混體制,先在國內上醫學院之後便去國外留學了,古韻古倒是很早就開始在體制裡面混了,前兩年據說已經在地方當上副鎮長了,在那個年紀,已經算是了不得了。
而古韻古由於這個名字,以前大家一起玩兒的時候喜歡喊他咕嚕咕嚕。
“很久不見了。”趙鑄笑了笑,把身側的椅子拉開。
古韻古坐了過來,給趙鑄遞煙,趙鑄搖了搖頭,“這裡不準抽菸,不然小心人把你攆出去。”
“哈哈,是的,我都忘了。”一邊說著古韻古把煙收了起來,“哥們兒,現在在做什麼呢?”
“來北京走親戚。”趙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