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趙鑄買的是火車軟臥,大概晚上九點上的車,上去睡了一覺天矇矇亮時,列車員就開始叫人起床下車了,趙鑄也沒什麼行禮,只有一個帆布包,其餘的行禮之類的東西,都在軍校,只是軍校被封閉,暫時列為禁區,所有學生都遣送回家。
好在趙鑄在那裡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帆布包裡有自己的身份證件以及一件軍服,只是到地方後,估計穿軍服的次數不會太多了。
出了站,順著人潮出去,趙鑄看見了坐在出站口長椅那邊的徐秀秀和王凱福,兩個人坐在那裡,有點拘束,在他們一左一右,坐著一男一女,趙鑄認識。
男的叫龔小軍,女的叫劉亞楠,當初趙鑄住院時,這兩個人曾經到趙鑄病房裡來檢查過趙鑄的身份。
只是沒多久,自己去上個幾天學回來,居然就直接成了他們的上司了,之前龔小軍還以學長身份鼓勵過趙鑄好好努力,現在他的鼓勵成真了,小學弟直接超過了他。
本來,徐秀秀對於趙鑄電話裡所說的提前畢業分配工作的話還是不怎麼相信的,總以為是兒子在學校裡犯了什麼大錯誤,被開除了,但是早上老兩口被龔小軍的車直接送到火車站這裡,也終於明白過來,兒子的確沒說謊話。
饒是人前一直跟自己那幫街坊鄰居炫耀說自家兒子進GN軍校以後肯定會有出息的王凱福,也不覺得有些發懵了,這有出息的速度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聽這倆GN調查員的意思,自家兒子都是什麼主任了。
徐秀秀見到兒子出來,當即小跑過去拉著兒子的手打量著,發現兒子確實清瘦了一些,心疼得不得了,王凱福倒是故意裝作沉穩一些,並且向自家婆娘使眼色,意思是有外人在呢。
龔小軍和劉亞楠走上前,並沒有行軍禮,畢竟這裡是地方上,沒有軍隊裡那麼嚴格,但是兩個人還是對趙鑄表現得很是尊重。
“王主任,你好,我是龔小軍,我來接你去單位報道,這是我的同事,劉亞楠。”
“王主任好。”
趙鑄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去故意拿捏什麼架子,也沒去表現得太過拘謹,顯得很是自然。
“其實我們都認識過了,不是麼?”趙鑄反問道。
“這……”龔小軍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好了,帶我爸媽一起去單位報道吧,然後中午我請我們部門的同事一起吃頓飯。
“趙鑄在軍校也就花了幾萬塊,現在兜兒裡還有十來萬,請吃頓飯當然沒什麼問題,而且趙鑄也不擔心錢的事兒,畢竟到了地方,撈錢的路子肯定是多得去了。
五個人就上了車,趙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龔小軍開車,劉亞楠陪著徐秀秀和王凱福坐在後面。
二十分鐘後,車子開入了機關大院,機關大院位於淮安市清河區內,靠著淮安市的一家工學院,再往前一點就是一個烈士陵園。
下車後,趙鑄讓劉亞楠先陪著自己的父母,然後自己去做了一下身份資料和程式上的交接以及確認,等一切弄結束之後,趙鑄才算是正式上任了。
後勤部主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女人,叫張蕙蘭,帶著趙鑄去了他的辦公室。
GN淮安調查局在大時代時期,幾乎就是一個政府單位,管轄的是整個淮安市,後來隨著大時代的結束,GN開始順應世界潮流地簡政放權,GN調查局則開始分離出市政府班子包括各個系統都分離了出去,但是GN調查局並沒有因此裁撤和解散,被保留了下來。
平時也都是處理一些較為敏感的事情,當然,敏感的事情也不是經常有,所以這些那些的,都可以去管一管,也都可以去問一問,再加上如今GN依舊對全國擁有絕對的掌控力,GN于軍政方面,依舊是一把抓的模式,這也導致了地方的各個調查局,也是擁有著很大的模糊權力和影響力。
調查局的局長,幾乎就是和市長平起平坐,趙鑄這個辦公室主任,差不多可以去等同到市政府班子裡的秘書長的職務。
調查局的局長名字叫吳正雄,只是去南京參加GN全國代表大會去了,並不在淮安,所以負責接待趙鑄的是副局長孫文清,是一個很瘦很高的男人,戴著一副很厚的眼鏡,有著很深的城府,並且在和趙鑄交流時故意釋放出了好幾個招攬的意思,看來有人的地方也就有江湖,趙鑄故意裝傻充愣當作沒明白沒領會,孫文清也就認為趙鑄是個年輕人不懂規矩,結束談話後就讓趙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