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老頭,是金三世的叔叔,也算是統治家族中的一員,並且資格很老,就連金三世對他固然不滿,卻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甚至得做出一副很尊敬的樣子;
金家統治帝國,自然不能說把所有人都用聖光洗腦一遍,總得留一些清醒的人來負責管理和排程,當然,被聖光洗腦的人,也並非是真的徹底成了白痴,事實證明除了對偉人無限忠誠以外,他們的思維和活動,也都是和正常人無異,就像是金秀貞,也是一個很正常的女人,也有自己的愛好和生活習慣,當然,偉人才是她心中最不可觸犯的逆鱗。
白鬍子老頭不想撕破臉皮,他知道趙鑄和馬修斯對於帝國有用,而且是有大用,所以想要潤物細無聲地用聖光把趙鑄和馬修斯給洗禮一遍,讓他們自靈魂深處對領袖有好感有嚮往之心,只有這樣,帝國才能放心大膽地信任他們。
趙鑄也不想撕破臉皮,他還需要繼續在平壤裡混下去,找機會去找那些軍銜高卻又不是神將的人下手幫熊志奇完成任務。
在雙方都不願意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就這樣進行著一場抹黑似地對決,誰都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卻都能猜出對方是誰。
“鬼面佛!”趙鑄發出一聲低喝。
鬼面佛出現在趙鑄身邊,法相莊嚴,卻又鬼面森寒,此時他站在這裡,張開嘴,把周圍的聖光一股腦地吸入了自己的肚子裡,像是在鯨吞,來多少吸多少,吸得很興奮,很急切。
這一幕,讓趙鑄也是有些驚訝,他本來把鬼面佛召喚出來只是為了來分擔一下他的壓力的,但是鬼面佛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而且有點好過頭了,這種自己在特定的環境下“創造”和“修煉”出來的東西,果然不能用常理來思量他,也就只有群主能夠給你創造出這種把這玩意兒修煉出來的條件。
照著鬼面佛這個吞法。趙鑄的壓力頓時大減,但是趙鑄也清楚,鬼面佛也不可能無限制地吞下去,終歸是有個度的,而且鬼面佛的身上已經漸漸出現了一抹白光。似佛似菩薩似惡鬼,他這是在拿聖光自我改造和自我升級,一旦這個升級完成,讓鬼面佛再繼續吸下去,只能是讓他爆體而亡。
“對了,還有這位哥們兒。”
趙鑄從兜裡取出了一個舍利子,按照趙鑄的猜測,東北老林子裡的姥姥萬里迢迢地來深圳,為的,還是這個。不出意外的話,當年的純情小和尚圓寂後,就剩下了這枚舍利子,而且小和尚不甘寂寞,放著美人不去約,硬生生地把一個美女熬成了一個老太婆,自己卻一股腦地又去修行道法去了,弄了個佛道雙修,這小和尚估計在歷史上也應該是大有來頭,甚至應該是和徐福一樣成了幾乎是神話裡頭的人物。只是具體是誰,趙鑄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小和尚的選擇,一定意義上來說,和那些強大到一定級別後就選擇進入門後面的強者差不多。為了所謂更高的追求,他們能夠放棄自己世俗上的所有牽絆。
趙鑄的神識直接侵入到舍利子之中,開始刺激舍利子,舍利子就像是一隻本來正在熟睡地貓被趙鑄狠狠踹了一腳,甦醒了過來,並且下意識地開始釋放出自己的光輝。而後,這一抹光輝和聖光交錯到了一起,二者不可相容,馬上開始了激烈地碰撞和對抗。
這一幕,正是趙鑄所希望看到的。
小和尚能夠放棄自己摯愛的女人,放棄自己的佛去修道,這個人所留下的舍利子之中蘊含的思想,是多麼的堅定和可怕,把它推出去,去和聖光對抗,正好可以給趙鑄等人做一個擋箭牌。
而這時,恰好鬼面佛也吸收飽和了,此時的他身後居然出現了一輪白色的光幕,有點像是菩薩出現時身後的光芒,顯得更加莊嚴神聖,當然,前提是不去看他的臉。
“回來吧。”
鬼面佛化作一道光芒,沒入了趙鑄體內。
四周灑落下來的所有聖光全部被舍利子吸引了過來,舍利子在顫抖,顯然它也在抵抗著聖光對自己的渡化,不過它很堅挺,寸土不讓,帶著一種很強的自信和傲氣。
一般來說,舍利子有靈,是帶著圓寂高僧生前最精華也是最為純粹的一抹精氣神,所以很多信徒才會對舍利子去頂禮膜拜,當初大陸一位高僧的舍利子被迎送到臺灣一座廟宇時曾創造過萬人空巷禮佛的情景。
趙鑄就這樣盤膝坐在床上,看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舍利子,現在已經變成了舍利子和聖光火種的戰爭,他趙鑄反而成了一個局外人。
只是,依照趙鑄的性子,他可能願意就這樣乾巴巴地坐在這裡看戲麼?
答案很明顯,他不願意。
趙鑄的神識開始擴散出去,慢慢地覆蓋到整個府邸,他先發現了那座蓮花池,畢竟蓮花池他已經探索過了,此時他知道聖光,是從蓮花池裡散發出來的,只是,蓮花池只是一箇中轉站,類似於一個放大鏡。
發現了這個之後,趙鑄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原來安排自己等人住這個宅院,是金三世特意安排的,用陣法當中央空調這種奢侈至極的手段,並非是帝國貴族們的奢侈享受,而是專門為自己等人準備的。
這一刻,趙鑄的神識頻率直接提升到了一千倍,雙目之中也露出了空洞之色,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更加強橫和霸道的神識直接投入了蓮花池之中,並且順著蓮花池法陣逆向而起,如果不是白天探索過這個法陣並且理解了這個法陣,趙鑄還不能這麼玩,現在就沒什麼問題了,本就很強橫的神識經過蓮花池下陣法的加持,變得更加可怕,府邸天幕之中,出現了一道虛影,是一個男人的虛影,這個男人身高數十米,面容模糊,卻帶著一種很強橫的氣勢。
不過,這裡的氣息只侷限於這座府邸,並沒有一絲一毫地擴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