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你就可以說我壞話?”
一想到白初若剛剛竟然當著陸堇川的面,說陸堇川哪哪都比他好,賀承南心裡就十分不爽。
“我那些話真的不是真心的。”
她只是受不了一個病人那樣看著她。
說了違心的話,她心裡還不好受呢。
現在賀承南又不知道要怎麼對付她。
白初若心裡突然很委屈。
然後,她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賀承南:“……”
他剛剛心裡很不爽,所以想嚇唬嚇唬她。
可是他還沒怎麼嚇唬呢,她怎麼就哭起來了?
“嗚嗚嗚,我也不容易,我莫名其妙地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要被好幾個人害,你又天天迫害我,動不動就生氣,我心裡真的好苦啊!”
她哭著哭著,反而把賀承南給哭樂了。
“我什麼時候天天迫害你了?”
“你就是!”白初若紅著眼睛,瞪他,“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就生氣了,你又不說!就像上次那樣!”
一時間,賀承南無言以對。
他能怎麼說?
總不能說,其實他心裡,有點吃醋吧?
他不想讓她跟鄭治學走得太近,也不想讓她跟陸堇川走得太近。
他怕她被搶走。
這時,賀承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的心態,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
當他發現自己重生的那一刻,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報復。
他要報復這個前世傷他極深的女人。
可是現在,他竟然……
要怪,就怪她和前世一點都不一樣了!
賀承南看著她,白初若大概也是發狠了,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對方良久,直到,白初若吹出了一個鼻涕泡。
白初若:“……”
賀承南甩了一張手帕給她,嫌棄地說:“還不快擦擦,一個女孩子家,哭成這樣,像什麼話?”
“女孩子家連哭的權力都沒有了嗎?”白初若抹了一把臉,又把手帕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