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抬眸一看,一旁的小桌子上已經擺了幾道菜,還有兩碗米飯。
“辛苦溏心姐姐了。”青青笑著說。
“不辛苦,你們也餓了一天了。”溏心說,“那你們先吃吧,吃完記得把廚房門關上,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好,溏心姐姐慢走。”
溏心一走,青青就迫不及待地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
“你站那幹什麼?不餓嗎?趕緊過來吃啊。”青青奇怪地看著徐幼然。
徐幼然卻一直站在那沒動,不過她一直盯著青青看。
等青青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一口,還沒什麼意外狀況發生,她才坐到桌邊,開始吃飯。
青青也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把一碗飯扒光之後,又喝了一碗湯,才意猶未盡地打了個飽嗝。
“溏心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徐幼然還在吃飯,沒接她的話。
青青卻不介意,自顧自地說:“白初若被抓進了衙門,她還能回來嗎?哈哈,我看她是回不來了,她肯定會被當成兇手,斬首示眾!”
“哪有那麼容易?”徐幼然冷冷地說,“你想得太簡單了。”
“哼,就算沒到那個地步,在衙門幾天,也夠她吃苦頭了,說不定,衙門還會對她嚴刑逼供呢。”
青青越想越高興,她覺得自己在白初若手上吃了那麼多苦頭,這回總算可以看到白初若遭報應了。
這時,徐幼然也吃完了。
她放下碗筷,很淑女地喝了幾口湯,然後壓低聲音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當做沒發生過,別動不動就掛在嘴邊,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
青青愣了一下,然後說:“知道了。”
……
與此同時,千俞正在賀承南房間裡,把他剛剛聽到的,全部都告訴了賀承南。
“公子,這些全都是我親耳聽到的!”千俞咬牙切齒地說,“她們……肯定是她們陷害了白姑娘!沒準兒,畫桃的死都是她們所為!”
“你先冷靜一點。”賀承南淡淡地說,“光憑這一點,不足以給她們定罪。”
千俞深吸了幾口氣,又說:“白姑娘的計劃我也知道了。公子,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不急。”賀承南說,“你明兒個吩咐下去,說畫桃頭七的時候,在府裡給她做一場法事,以表哀思。”
“是,我知道了。”
“畫桃的父親怎麼樣了?”
“已經回去了。”千俞壓抑著悲傷說,“他家裡還有妻子和兒子等著他照顧。臨走的時候,我按照您的吩咐,給他塞了三百兩銀子。畫桃……侯虎和薛沙他們也幫著送回去了。”
“嗯。”
千俞緩了會兒,又說:“也不知道白姑娘現在怎麼樣了?衙門那邊,應該不會虐待她吧?”
賀承南冷笑道:“他們倒是有那個膽子。”
千俞想了想,好像也是。
要是他們敢虐待白初若,賀承南能把整個衙門給掀翻過來。
想必那知州,也是個有腦子的人。
“那,青青和徐幼然那邊,這幾日咱們要怎麼做?”
“隨她們去。”
“可是,看她們這麼逍遙自在,我實在是……”
“逍遙?”賀承南眼底掠過一絲冷意,“這應該是她們這輩子,最後能逍遙的時候了。”
等這件事情結束,不管青青和徐幼然到底是不是兇手,他都不可能容忍她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