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發現?”知州趕緊問道。
仵作把自己查出來的東西都說了出來,和白初若所說的相差無幾。
之前聽到白初若說驗屍結果的那些人看向白初若,眼睛裡滿是崇拜。
知州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又問白初若:“白姑娘,請問昨晚亥時左右,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屋裡睡覺。”白初若實話實說。
雖然那個時候她可能還沒睡著,但她當時確實一直在屋裡。
“可有人能證明?”知州追問道。
白初若:“……沒有。”
她是一個人睡的,賀承南睡的是裡間,她醒著的時候,他一直都沒出來。
所以,賀承南沒法給她作證。
蘭兒急了:“初若不可能是兇手的,知州大人,還請您一定要調查清楚!”
知州點點頭,還想說什麼,突然有人開口道:“我可以證明!”
眾人都轉頭看去,只見千俞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他今天出府去幫賀承南辦事了,中午還順便在外面一個很出名的小飯館裡吃了個飯,又溜達了一會兒。
結果剛回府,就聽說府裡出了大事。
而且,看知州那樣子,該不會把白初若當成兇手了吧?
“千俞,你回來了!”蘭兒很是高興,“你剛剛說,你可以幫初若證明,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千俞跑過來,先衝賀承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昨天晚上,我一直睡不著,不想回房間裡,所以就坐在公子房間門口的樹上看月亮呢。我一直到深夜了才回去,根本就沒有看到白姑娘從房間裡出來過。”
他這話又把知州給嚇了一跳。
這白姑娘都已經睡到賀公子房間裡去了?
哎呀,這更說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了!
他額頭上沁出了汗水,不安地看了看賀承南。
只見賀承南拍了拍千俞的肩膀,一臉欣慰。
白初若也微微鬆了口氣。
“初若,太好了!”其他人也紛紛露出開心的神情,蘭兒緊緊地拉著白初若的手,好像生怕那些捕快會突然把白初若給抓走一般。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一向死腦筋的捕快開了口,“你不是說你在賞月嗎?這麼說,你應該沒有時時刻刻看向賀公子的房間吧?”
千俞:“……”
這倒也是。
“但是,我的聽力很好!”千俞說,“如果有人從房間裡出來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也許她是從其他地方出來的呢?比如說窗子,後門?”
那捕快感覺到了賀承南冷淡的視線,他縮了縮脖子,不過,還是不肯讓步:“所以,這不足以證明,這位白姑娘是無罪的。”
“那你們也不能證明初若有罪。”溏心皺著眉說。
“所以說,一般這種情況……”知州嚥了下唾沫,“賀公子,我們,我們可能得先把白姑娘帶回衙門去……”
“不可以。”賀承南立刻冷冷地開口,還伸出手,直接把白初若拉到自己身後。
衙門那種地方,他不想讓白初若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