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有些意外,轉頭看去,便看到白初若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白姑娘?”郝掌櫃不明所以,又看向賀承南。
賀承南沒什麼反應,只是看著白初若的背影。
他都不說話,郝掌櫃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你是誰?”鄭治學率先問道,臉上有幾分怒意,“為什麼要阻止李大夫給我祖父施針?請你看看,我祖父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雖然這個姑娘有驚豔到他,但是現在,他還是最掛念祖父的安危,因此沒心思想這些。
“正因鄭員外現在情況危急,我才更要阻止他給鄭員外施針!”白初若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你……”李大夫皺眉看著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是那天送傷者到我醫館裡的那位姑娘,對吧?”
“原來你還記得我。”白初若不卑不亢地道。
“你呀!簡直胡鬧!”李大夫吹鬍子瞪眼地說,“就算那天我拒絕收你送來的傷者,可是你現在也不能阻止我救人呀!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要跟我算賬,也等我救人之後再說!”
聞言,鄭治學更急了,怒吼道:“你這娘們怎麼回事!為了這點小事,你想害死我祖父嗎?”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
他一看,賀承南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白初若身邊。
他擺明了要給白初若撐腰,冷冷地問:“你喊什麼?”
鄭治學嚇得一愣,賀承南周身的威壓太強大,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這時,鄭員外又開始咳嗽起來,而且喘氣聲越來越重。
“祖父!”鄭治學心痛地喊道。
“耽誤不得了,我必須馬上給鄭員外施針!”李大夫焦急地說。
“絕對不行!”白初若氣得握緊了雙拳,“你要是現在給他施針,那就是害了他!鄭員外的病根本就不需要施針,你若強行施針的話,會加重他身體的負擔!”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李大夫怒道,“你個小丫頭片子,你能懂什麼?”
這時,鄭治學的小廝也附和道:“公子,我看這丫頭就是來搗亂的!咱們快把她給趕出去吧!”
“你們在我的地盤上,想趕人?”賀承南冷冷地問。
“你們……”鄭治學渾身發抖,“你們這是想欺負人,害死人不成?”
“我這是想救你祖父!”白初若冷冷地說,“你若不信,儘管讓他去施針,到時,你別跪下來哭!”
鄭治學聞言,心裡開始搖擺起來。
李大夫連忙說:“鄭公子,您不能聽這小丫頭胡說八道,她難道還懂行醫救人之道不成?就算她真的略懂一二,她都沒給鄭員外把脈,怎能信口雌黃?”
“信口雌黃的怕是你吧!”
白初若立刻走上前,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手搭在鄭員外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她的確得把脈後才能完全確定鄭員外的病症,但即便是在沒把脈之時,她也敢肯定,鄭員外這樣,絕不能給他施針。
片刻後,她便放下手,冷冷地說:“方才你說的那些病症確有其事,只是,你忽略了鄭員外胸悶氣短這一症狀。”
李大夫頓時愣住,不過他很快又反應過來,說道:“我當然知道有這個,只是忘記說了而已。”
“是嗎?可是不光這樣,鄭員外應該還有全身痠痛,發熱,徹夜不眠,心煩口乾等症狀。”白初若冷笑,“難道,這些你都忘記說了?”
李大夫的額頭上沁出冷汗。
他趕忙給鄭治學身後的小廝使了個眼色。
這一幕,被賀承南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