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還拿著幾株奇形怪狀的草藥,看起來像狗尾巴草,但是細看又不是。
“這是什麼?”男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止血的草藥。”白初若說,“你的傷口現在需要縫合,但是這兒沒那條件,所以只能先給你止血,要不然你可就危險了。”
說完,白初若將草藥放在手裡,仍然像剛才那樣,用力地揉搓著。
等她搓得差不多了,便虎視眈眈地盯著男人的傷口。
“你,你要幹嘛?”男人嚥了口唾沫,“你冷靜點……”
“當然要用這草藥給你止血,只是……”白初若嘆了口氣,“會很疼很疼,你儘量忍著點,別喊。”
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白初若便把草藥全糊在了他的傷口上。
“嗷!”
男人慘叫一聲,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直接頭一歪,暈了過去。
“這小子,就這麼暈倒了?”千俞拍了拍他的臉,“還沒問出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呢。”
白初若從裙角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條來給他包紮,等包紮好之後,她起身,看著暈過去的男人,有些發愁:“怎麼辦?咱們總不能把他就丟在這兒。”
難道要帶回去?
可是賀承南那傢伙……
而且還不確定這個男人的身份,她怎麼知道會不會給賀府帶來麻煩?
白初若皺眉,陷入糾結。
“白姑娘,他的身份不簡單。”千俞提醒道。
他們素未相識,白初若肯採草藥給他止血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白初若嘆了口氣,道:“那,我們還是先去採飛烏草吧。”
畢竟今天上山來的主要目的是採飛烏草回去,給賀承南解毒。
這樣,她的小命也可以完全保住了。
明明這飛烏草在其他山上都很好尋得,偏偏飛燕山上就只有這麼幾株,白初若累得滿頭是汗,總算是找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草藥採下來,放到籃子裡。
癱坐在地上,白初若鬆了一口氣。
“白姑娘,真是辛苦你了。”千俞在她身邊蹲下來。
明明兩人走了同樣的路,可是千俞現在氣兒都不帶喘的。
白初若心裡憤憤,要是有手機多好,她直接把草藥的照片給千俞看,讓千俞自己來找。
“喝點水吧。”千俞把隨身攜帶的水壺遞給白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