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他一個捕快都覺得頭皮發麻,可是賀承南竟然……
謝樹嚥了口唾沫,再一次意識到了這個男人的不簡單。
“勞煩二位大哥,把水潑到她們身上,弄醒她們。”千俞說。
謝樹和另一個捕快對視一眼,兩人走了過去,把水潑到了徐幼然和青青身上。
徐幼然沒醒,倒是青青咳嗽了兩聲,醒了過來。
她打了個冷戰,然後慢慢睜開眼睛,眼神中有些迷茫。
待她看到面前的場景之後,猛然間想起了剛剛發生過什麼,嚇得又是一聲尖叫,然後哭泣著求饒道:“公子!求求您饒了我吧!這一切都是徐幼然策劃的,我也只是聽她的命令而已啊!”
徐幼然的右手已經被砍了!
看徐幼然的樣子,現在應該還沒有醒過來,那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她了?
她不要被砍手!那得多疼啊!
若是被砍頭,砍了也就沒了。可是被砍了手,死不了,卻又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賀承南嗤笑一聲,沒有理她,而是轉頭對自己手下的暗衛說道:“給她包紮好,別讓她死了。”
“是。”
兩個暗衛像拖死狗一樣把徐幼然給拖出去了,鮮血淌了一路,觸目驚心。
青青看著,嚇得幾乎又要暈死過去,剩下的兩個暗衛一人踢了她一腳,力道極重,踢得她直接便吐出一口血來。
賀承南看著她,冷冷地開口道:“她便罷了。你進府也有幾年了,和畫桃相處的日子更是不少,你卻助紂為虐,幫著徐幼然一起勒死了她。你告訴我,你怎麼忍心?”
饒是他這般見慣了殺戮之事的,也實在無法理解青青的所作所為。
青青先是慌得說不出話來,而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愣了片刻,突然笑了。
千俞皺起眉頭,這女人莫不是傻了?
“公子啊。”青青聲音悽婉,竟像是被拋棄了的怨婦一般,“這一切,可都是因為您啊。”
“笑話。”賀承南冷笑。
“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白初若入府,不該眼裡只有她一人。公子,您讓我們這些眼裡只有您的人,該怎麼想?”青青哀怨地說,“您只顧著寵她,可曾想過我們的感受?”
“別放屁了!”千俞終於忍不住了,怒喝道,“說什麼都是因為公子,是公子逼你們殺人的?”
“可若不是公子專寵白初若,我們又怎麼會跟白初若作對,又怎麼會發生現在這一切!”青青激動地說。
千俞真是被她給氣笑了,就連一直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兩個暗衛,臉上都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謝樹一直在一旁沒有走,聞言終於忍不住說:“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錯,還偏要賴在別人身上,你腦子被狗吃了?你們公子寵著誰,那是他的事,與你何干?誰讓你和白姑娘作對了?”
“可是我喜歡公子啊!”青青不甘地說。
“你喜歡賀公子,賀公子就要喜歡你?賀公子喜歡誰,你就要和誰作對?就要因為這個殺人?照你這樣說,這世間豈不是亂了套了!”謝樹鄙夷地道。
青青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千俞又厭惡地說:“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公子,我問你,你喜歡的究竟是公子,還是公子的錢?若公子身無分文,你還會喜歡他嗎!”
青青嘴唇哆嗦著,不敢回答千俞的問題。
“左手和右手,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