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黃徐氏外甥女——”
白初若正尋思著她外甥女到底是誰,就看到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款款走了進來。
她打眼一瞧,這不就是那個豬肉女徐幼然嗎?
電光火石間,白初若便理清了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會覺得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在山上突然遇到了小混混?
敢情是有人專門害她的。
而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就是徐幼然!
徐幼然本來是不想上公堂的,一直跟著圍觀群眾在外面看熱鬧,卻沒想到黃徐氏這麼沒用。
她只好咬咬牙,走了進來。
“民女徐氏,拜見知州大人。”徐幼然盈盈下跪,道。
“徐氏,你可是這位黃徐氏的外甥女?”知州問道。
徐幼然看了黃徐氏一眼,回答:“正是。”
“好,徐氏,我問你,黃徐氏聲稱,這位白姑娘蓄意弄傷了她兒子的眼睛,而且說你是她的證人,你有何證詞?速速報來。”
“是,知州大人。”徐氏說著,突然抬手抹眼淚,“要說我這表哥,也真是命苦,打小就是個老實的。只是偏偏,偏偏被這白姑娘看上。”
白初若:“?”
她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給徐幼然一錘子。
這兩個女人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撒起謊來一溜一溜的。
“但是,我表哥念及家中尚且貧寒,不宜娶親,因此便拒絕了白姑娘。沒想到白姑娘三番五次地糾纏,而且這回,竟還傷了我表哥的眼睛……”
徐幼然說著,竟失聲痛哭起來:“可憐我表哥!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光明。”
“你放……什麼厥詞?”白初若氣急,可是越到這個時候,她反而冷靜下來。
現在這個形勢已經夠清楚了。
這兩個女人怕是鐵了心要搞她。
她這個時候若再激動起來,只怕會更壞事。
白初若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內心的憤怒,然後對知州道:“大人,請容民女問這位‘人證’一個問題。”
“準。”
白初若趁機站了起來,跪了這麼久,她膝蓋都疼了。
古人可真不容易。
她看向徐幼然,徐幼然也毫不慌張地看她。
她冷笑一聲,然後問道:“這位徐姑娘,你說我看上了你表哥,還三番五次地糾纏,對嗎?”
“沒錯。”徐幼然果斷點頭。
“那好,我問你,我是何時何地與你表哥初見的?我三番五次地糾纏他,又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徐幼然一愣,隨即為難地道:“這是表哥的私事,我如何能知道得那麼清楚?我不過是聽表哥說起過幾回罷了。”
“你表哥這種私事都跟你說?”白初若諷刺地道,“看來,你們表兄妹關係可真好啊。”
徐幼然面色一僵,然後趕緊道:“不過是見面時閒聊提起來的。”
“哦,所以他說了,你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