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蘭兒憤憤地嘀咕。
青青只當做沒聽見。
白初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忍住想給她一耳光的衝動,問道:“公子,現在怎麼辦?”
賀承南坐在椅子上,閉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等雨停了,就去找官府的人來。還有……畫桃的家人。”
“好。”白初若說,“安嬤嬤剛剛暈倒了,我想去看看,她現在在哪?”
“我們剛剛把安嬤嬤扶到那邊的隔間裡去了。”薛沙說。
“我去看看。”白初若對賀承南說。
賀承南點了點頭,白初若便在薛沙的帶領下離開了。
有一個迴廊可以從正廳直通那個隔間,白初若走進去,薛沙在外面等著。
溏心正在裡面照顧安嬤嬤,她也知道了畫桃的死訊,此刻正暗自垂淚。
安嬤嬤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還沒有醒過來。
“溏心姐姐……”
“初若。”溏心擦了下眼睛,神色悲慼,“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畫桃,畫桃的家人可怎麼辦,她弟弟還那麼小……我娘昨天還說,今兒個要給她三十兩銀子,讓她拿回去補貼家用或者做她弟弟的醫藥費,沒想到……”
白初若的眼睛也酸酸的。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捏緊了拳頭。
“我一定會找到殺害畫桃的真兇。”白初若咬牙道,“一定!”
“你是說,畫桃是被人殺害的?”溏心驚懼道。
她剛剛收到訊息就趕著過來照顧安嬤嬤了,畫桃的事情並不知道太多。
“她不可能自己投井。”
白初若沒時間跟溏心詳細解釋,她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搭了下安嬤嬤的脈。
“我娘怎麼樣?”溏心擔憂地問。
“沒事,她是受驚過度。”
白初若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找到安嬤嬤手上的一個穴道,紮了進去。
等她把針拔出來之後,安嬤嬤突然大喊了一聲“畫桃”,然後猛地坐了起來。
“娘!”溏心趕緊撲過去,“娘,您沒事吧?”
“溏心……畫桃,畫桃呢?”安嬤嬤哆哆嗦嗦地問。
“娘。”溏心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畫桃她,她已經……”
安嬤嬤知道自己剛剛並不是在做夢,臉上瞬間佈滿了絕望。
“怎麼會這樣!”安嬤嬤用力地捶了兩下床,淚水不住地流下,“畫桃啊!這孩子的命怎麼這麼苦!”
看到這一幕,饒是白初若再剋制,也忍不住掉了兩滴眼淚。
她和溏心陪著安嬤嬤,一直到安嬤嬤冷靜了些許,白初若給她倒了一杯茶。
安嬤嬤喝了兩口,便捧著茶杯發呆,臉上還掛著淚痕。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說:“畫桃是被人給害了!對,被人害了!”
“安嬤嬤,您都知道什麼?”白初若連忙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昨天我跟畫桃說了,今天會給她三十兩,讓她拿回家,她還高興得不得了,說過幾日要割兩斤肉帶回家去,爹孃和弟弟一定很高興!”
看她那個反應,怎麼也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
白初若想了想,又問道:“小玲說,昨天晚上您把畫桃叫出去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對。”安嬤嬤點點頭,“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讓她去找青青,吩咐了她們早上早點去,打掃一下咱們吃飯的地方。”
那個屋子一般都是輪流打掃,幾天打掃一次,明日正好輪到青青和畫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