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可別嚎了。”吳幸川虛弱地說,“我這耳朵要被你給震聾了。”
吳大娘抹著眼淚說“兒啊,你怎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還不是因為那小賤人……”吳幸川話未說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好些“那小賤人,仗著她攀上了那富貴人家,竟敢指使人打我!”
“竟有這種事?”吳大娘駭然地睜大眼睛,“她怎可如此放肆!我,我這就到衙門告他們去!青天白日,我兒還是個秀才,竟被人欺凌至此,這是個什麼世道!”
吳大娘說著,轉身就走,吳幸川急了,連忙喊她“娘!回來!”
她一聽,又轉了回來,緊張地問“兒啊,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娘,你別去官府。”吳幸川喘著粗氣,他身體上傷口眾多,此時劇痛難忍,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為何?”吳大娘不解,“你都被打成這樣了!”
“我,我好歹是個秀才,若這個樣子鬧到官府去,要我以後如何立足?”吳幸川無奈道,“白初若的事,已經讓街坊四鄰對咱們母子議論紛紛了。”
吳大娘細想之下覺得有道理,忍不住又哭起來“那可怎麼辦啊!莫非,就這樣嚥下這口氣不成?”
想起白初若那小賤人帶走了所有的金銀財寶,現下還在豪宅大院裡逍遙,她就氣憤不已!
吳幸川此時也是無計可施,心裡急得要命,被打倒是次要的,他實在是眼饞白初若手裡那些金銀財寶,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或者讓白初若用在他身上。
就在這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豬肉女便出現在門口,見到吳幸川這般,她一愣,隨即便撲過來,哭喊道“幸川!你怎的弄成這副模樣?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下如此狠手啊!”
吳大娘剛嚎完,豬肉女又來嚎,吳幸川心裡煩得要命,眼睛一番,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幼然,你可終於來了。”吳大娘拉著豬肉女徐幼然的手,哭訴道,“你看看幸川,險些讓白初若那小賤人害死!”
“是白初若做的?”徐幼然露出憤怒的模樣,“她怎能如此?不管怎麼說,她和幸川也險些做了夫妻……”
“唉,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重情重義的。”吳大娘拍了拍她的手背,“幼然 你幫我們娘倆兒想想辦法成嗎?絕不能讓白初若這般逍遙快活!”
徐幼然擦了擦眼淚,道“吳大娘,您是知道我的,平日裡只知道些針線女紅,別的是一概不知,一概不管的。”
頓了頓 ,她又道“不過,我有個表哥,倒是個有主意的,興許他能幫上忙。”
聽了這話,吳大娘頓時眼睛一亮,就連吳幸川都生出幾分希望來。
“我就知道,你是個最懂事不過的孩子!”吳大娘眉開眼笑,拉著徐幼然坐下,又問“你表哥,是做什麼的?”
“我表哥也沒個正經事兒做,所幸手底下有幾個人,平日裡做點小事罷了。”徐幼然柔聲說道。
吳家母子對視一眼,心下已經瞭然。
不過就是那種仗著手底下有幾個小弟,平日裡欺男霸女的混混罷了。
不過嘛,現下,這種人正是他們需要的。
“我有主意了!”吳大娘一拍大腿,“咱們啊,找幼然這表哥,讓他帶幾個人 ,趁著白初若出門之時將她劫住,然後再將她……她現在投靠那男子若是知道她被幾個男子輪番玩過,定是不會再要她了。白初若一個女人家,遭遇到這種事,她自是不敢聲張的。”
“那豪門大院 想也是不缺錢的,定會讓白初若將她自己的金銀財寶帶走。”徐幼然柔柔道。
“再然後咱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些東西弄到手了……反正咱們的街坊四鄰也不知道這事兒,他們只知白初若已跟另一個男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