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若眸色一沉:“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悔改,可見你真不是人。”
“白初若,你少跟我說這些?你現在很得意是嗎?把我們害成這個樣子,你高興了是嗎?”
“我希望你搞搞清楚,你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跟我沒有關係。”白初若冷冷地說,忽然又笑了:“不過,有一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我贏了。”
徐幼然恨恨地看著她:“你!”
白初若靠近了些,一字一句地道:“我贏了,以後我可以繼續留在賀府,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日日都能見到公子。而你們……”
她看了看地上的青青,又看著徐幼然,譏諷地笑道:“只能淪為階下囚。”
徐幼然氣得都快要發瘋了,她臉色青紫,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來就是為了向我們炫耀嗎?”
“不然呢?”白初若笑道,“我可是贏家啊,欣賞失敗者悽慘的樣子,是贏家最樂意做的事情了。”
徐幼然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白初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徐幼然,我告訴你,從前我不屑於和你們計較,沒想到竟然釀成大禍,害得畫桃丟了一條命。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們,你們會受到制裁,等著給畫桃償命吧!”
“我不要!”
青青突然清醒,她撲了過來,衝著白初若跪下,淚流滿面地懇求道:“我不想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你不想死?”白初若彷彿聽到了極好笑的話一般,“那畫桃呢?她就想死嗎?”
她的雙拳漸漸握緊:“你們在殺畫桃的時候,她是不是也像你現在這樣,拼命地懇求你們,說她不想死呢?”
青青張大了嘴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做了壞事,那就會有報應,徐幼然,青青,天道好輪迴,你們逃不掉了。”
說完,白初若便轉身離開。
“白初若!你別得意!你現在得意一時,難道還能得意一世嗎?我就不信了,早晚有一天,你一定會落得跟我們一樣的下場!”徐幼然喪心病狂地大喊道。
聞言,謝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她們實在是太過分了!白姑娘,要不要教訓一下她們?”
“不必。”白初若淡淡一笑,“她們現在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
她壓根兒就不會把徐幼然的話放在心上。
而且,她也永遠都不會落得跟她們一樣的下場。
因為,她跟她們不一樣。
出來之後,眾人都還在等著她。
“回家吧。”賀承南說。
“好。”
白初若看到知州還站在一旁,突然想起之前答應過如芝的事,連忙拉著如芝的手走到知州面前,笑著說:“知州大人,我想求您一件事。”
“不敢當,白姑娘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了。”知州笑道。
“是這個丫頭。這幾天她一直陪著我,我覺得她很不錯,所以想跟知州討了來,可以嗎?”
知州忙道:“當然可以了,您儘管帶著她走吧,她進知州府時籤的文書,明天我就讓人送到賀府去。”
“多謝知州大人。”
白初若笑著看如芝一眼,如芝也歡喜得不得了。
“既如此,我就先告辭了,各位自便吧。”知州說著,對賀承南抱了抱拳,便離開了。
溏心走到白初若身邊,小聲說道:“你要帶人回去,自然是沒什麼的,可是好歹得跟公子說一下呀。”
她這麼一提醒,白初若才猛然間想起來。
是啊!賀府是人家賀承南的,她這樣二話不說就要帶人回去,倒好像她成了賀府的女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