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飛臉上神色複雜,有不甘,有憤怒,有無奈,有恐懼。
他堂堂河東大學大二級的扛把子,竟然被一個碌碌無名的混小子給打敗了,而且還不止一次,這讓他以後有何顏面繼續在河東大學混下去?
許明飛的手指緊緊捏在一起,由於過於用力,手指上都隱隱出現了血跡。
“你他媽再給我拽一個啊,你不是狂的很嗎?”
二狗子提著一根鋼管,盯著許明飛,神色不善,就要作勢往他腦殼上招呼。
“顧曉晨在我手上!”
許明飛害怕了,他聲嘶力竭的吼了出來,因為太緊張,聲音沙啞的像金屬摩擦,難聽又刺耳。
他是真的害怕了,這一棍子敲下來,自己不死也得重傷。他篤定易水寒肯定不會不管顧曉晨母子,於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咚。”
易水寒一把抓住了二狗子的鋼管,神色陰沉的可怕,死死的盯著許明飛,像極了地獄裡的惡魔,連旁邊二狗子都為止一愣,突然覺得面前這個易水寒變得好陌生。眼前這個易水寒,陰冷而可怕。
“你把她們娘倆怎麼了?”
易水寒殺氣騰騰,神色不善。
許明飛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賭對了!
易水寒一把把許明飛揪了起來,許明飛雙腳離地,臉色蒼白。因為呼吸不暢,他緊緊抓住易水寒的手,希冀讓更多的空氣跑進自己的肺裡。
“快說,你把她們娘倆怎麼了?”
易水寒的神色越來越冷,眼神裡的憤怒彷彿已經實質化,攝人心魂。
“嘿嘿嘿,我要是有個什麼事,你的那個臭*也別想活著逃出我的手掌心,嘿嘿嘿。”
許明飛突然變得有些瘋狂起來,他邊笑邊說道。桀桀的笑聲,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服。反正都落入了這些人的手裡,大不了魚死網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對方討了好。
“混蛋!”
易水寒一把把許明飛扔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掐在許明飛的脖子上,許明飛因為缺氧,不停地咳嗽,雙腳在地上胡亂的蹬著。
這是易水寒十八年來第一次感到真真正正的憤怒,他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今早上顧曉晨的早餐店沒有開門時,他便有點懷疑了,中午他又去了一次,結果顧曉晨還是不在。想不到是被這個雜碎給抓去了,易水寒心裡憤怒到了極點。
“掐……死我吧,掐死……我,那個小*也得……給我……陪……葬。”
許明飛也越來越瘋狂,不再畏懼,他好歹也是河東大二級的扛把子,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他也是有血性的。
在許明飛只剩最後一口氣時,易水寒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他慢慢放開了掐在許明飛脖子上的手。
許明飛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要是再晚幾秒鐘,恐怕許明飛就要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他躺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貪婪的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說,你要怎麼才肯放了顧曉晨母子倆?”
易水寒也逐漸冷靜了下來,雙眸盯著許明飛,眼神深邃而冷清。
“用你,換顧曉晨母子。”
許明飛終於緩了過來,他指著易水寒,神色顯得有些瘋狂。
“好。”
易水寒一口答應。
“寒哥!”
文三等人大驚,這算是怎麼回事,這不是胡來麼!這一去,不是相當於羊入虎口?
“你們幾個把易水寒給我綁了。”
許明飛手下的馬仔已經緩過來好幾個了,他們迅速把易水寒綁了起來。文三等人想要阻止,都被他給喝退。
“你們都給我回去。”
易水寒對著文三等人大聲道。
“寒哥!”
眾人自然是不答應,自己大哥被別人在自己面前綁走,沒有這個道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