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收工！”

猥瑣大叔長舒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顯然剛才的過程遠比易水寒這種門外漢看到的要複雜玄奧的多。

“走，換我請你吃大餐。”

易水寒會心一笑，他雖然不知道老猥瑣這番動作有何深意，不過他不辭辛勞跑這麼大老遠來打鬧，自然有他的道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兩人早已經培養出了深厚的情誼。

“要得，媽的個巴子，算你龜兒還有點兒良心。”

猥瑣大叔也不客氣，收起那套已經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法器，轉身上了車，嘴上還連連說道。

“勞資得好好宰你一頓，最起碼得吃三十塊錢一盤的小雞燉蘑菇，還得請我抽二十塊錢的那種玉溪。”

“中。”

易水寒一口答應了猥瑣大叔的“獅子大開口”。

啟動那輛老舊斯柯達，猥瑣大叔的心情似乎不錯，自顧自的哼起了他們川蜀那邊的頗為有名的川劇。

“北方有條猛龍要過江，雄起。北方有條猛虎要下山，雄起。猛龍猛虎有點兒兇，要把江湖整熱鬧。”

“川劇？”

易水寒斜躺在座椅上，點燃了一根黃山。

“你還知道川劇！”

猥瑣大叔似乎有點兒驚訝。

“之前在書上了解過一鱗半爪，這玩意兒確實是個好東西，只是風采不如往昔。”

“那個說不是哦，以前勞資們那個年代解個手都要哼上兩句，巴適的很。現在時代變了，那些年輕龜兒些忘了本，對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嗤之以鼻，不講究。所以我都好多年沒回西蜀了，總覺得那個地方如今差了點韻味，就像這座江湖，始終差了點兒東西，讓人覺得不得勁。”

猥瑣大叔搖了搖頭，腳下一腳重油門，車速瞬間飆上了一百五，易水寒見怪不怪，早已沒有了原先的那份忐忑。猥瑣大叔不靠譜歸不靠譜，車技似乎還不賴。

“你還懂江湖？”

易水寒打趣道。

“囊個不懂哦，老人不是常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麼，我這輩子見過的江湖多了去了，只是這地方啊……”

猥瑣大叔神色晦暗，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易水寒則是深吸了一口煙，沒有接話，搖下車窗把燃盡的菸頭彈了出去，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老舊斯柯達帶著滔天巨響一路風馳電掣，按易水寒的意思，他要請猥瑣大叔去泰縣首屈一指的風水源大酒店開頓洋葷。

猥瑣大叔原先以為能宰易水寒一頓小雞燉蘑菇外加一包玉溪就頂破天了，不曾想那小子竟然直接請他去泰縣唯一的一個五星級酒店開葷，他帶著一副十分嬌羞猥瑣的笑容在假意推辭了一秒鐘之後迅速答應了易水寒的邀請，惹得易水寒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