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夜城裡流傳著一件新鮮事兒,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合歡宗要舉辦一個什麼收徒大典廣招弟子,甚至還放出話來不看靈根資質,天下間所有女子皆可報名。
如果是其他名門正派的收徒大典大家可能還沒那麼詫異,畢竟哪個門派不收徒,除了那些天賦異稟或者自命不凡的年輕人也沒人在乎,但是合歡宗可就不一樣了。
“合歡宗的收徒大典?她們還用辦這玩意兒嗎?”街邊的茶館裡有一個散修好奇地詢問拼桌的另一位修士。
“瞧你這話說的,人家合歡宗那麼大個門派呢,當然要廣招弟子了。”那位修士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看打扮應該是哪個門派的內門弟子,他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有什麼稀奇的?”
“這位道友一看就是不常下山吧?”那位散修隨口就八卦起來:“這合歡宗可和別的門派不一樣啊,她們招收弟子從來不看靈根資質的,畢竟是那種禍害別人的妖女嘛。”
“哦?不看資質?”那位內門弟子終於提起了興趣:“合歡宗修煉不是談情說愛就是雙修……嘶,她們招收弟子,那場面得混亂成什麼樣?”
那位散修露出一個“你終於懂了”的表情,故作無奈地聳聳肩膀:“那誰知道啊?以前她們從沒搞過這個。”
“說起來,她們以前是怎麼招收新弟子的?”有其他桌的客人被吸引過來,探頭探腦地加入了討論。
“從沒聽說過她們的收徒標準,這麼一說她們好神秘啊!”
“不會直接選出一批妖女吧?”
“要選那種到處禍害人的妖女……那場面還真是群魔亂舞啊!”
“哼!有傷風化!”
“就是就是!簡直傷風敗俗!”
“聽說她們還要對外公開!真是……真是世風日下!”
“……話說……她們完全不看靈根誒!你們真的不好奇她們怎麼選拔弟子嗎?”
“……”該死的,好奇的要死!
“咳……咳……我們,我們應該趁著現在多瞭解一下那些妖女,省得以後慘遭毒手!”
“正是正是!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不夜城寧舒幾人落腳的宅院裡,就連寧舒這個少宗主都一臉好奇地看著紫霄:“紫霄姐姐,我們的新弟子都是怎麼來的啊?以前娘從來不跟我說這些。”
“那是因為不想你為這些事煩心吧。”紫霄和她一起坐在院子裡消磨時間,一邊隨意地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一邊回答:
“有一些是宗門裡姐妹生下的孩子,有一些是走投無路過來投靠的散修,還有姐妹們隨手撿回來的棄嬰……總之,雖然不多,但是合歡宗每年還是有一些新弟子的。”
但是到底不能跟那些每隔幾年就廣納門徒的修仙宗門相比,所以一直以來因為人數的關係合歡宗的戰力也難以匹敵天衍宗那些大門派。
像這樣正了八經的廣發公告招收弟子,合歡宗自開宗立派幾千年來還是第一次。
一想到這裡,紫霄總是遊刃有餘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擔憂的神情:“少宗主,真的會有人願意投身到我們宗門嗎?萬一到時候來者寥寥,豈不是憑白讓那些人看了笑話?”
畢竟合歡宗那個爛了大街的名聲有目共睹,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一般是不會有人過來投靠的,現在這麼大張旗鼓的說要辦收徒大典,真的有人願意來報名嗎?
“你對合歡宗有點自信啦,紫霄姐姐。”寧舒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把手裡的白色棋子捏來捏去:
“放心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修仙機會,而且還不看靈根資質,就算修仙者不動心,那些不夜城的凡人也絕對會搶破腦袋。
別的不說,就說那些在青樓楚館的女子,反正她們的處境也不會更糟糕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紫霄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那些老鴇子肯放人?”
“嗯,應該還挺願意放的吧。”寧舒非常隨意地在棋盤上放下一枚棋子,直接把自己的最後一片地盤徹底堵死:“我在告示裡都寫了,每有一位她們的姑娘中選我就獎勵她們一瓶駐顏丹,雖然我們用不上,但對於凡人來說那可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
看到寧舒居然連這樣的細枝末節都考慮到了,紫霄在心裡感嘆這孩子考慮事情還挺周全,隨後又開始商量起其他問題:“那我們收弟子的標準你考慮好了嗎?總不能來者不拒全都要吧?”
“當然不行,那樣就沒有看點了。”寧舒伸個懶腰站起來,正好這時候一隻信紙折成的紙鶴往這邊飛來,她一邊拆開信紙一邊講自己的計劃:
“我們的目的是要儘可能多地吸引人們來看我們的節目,最好是一期不落地追完,然後在這個過程裡真心實意地喜歡上某位選手,從此源源不斷地為我們提供情絲。
所以,安排好選秀節目的衝突和賽點是非常重要的,我會為她們安排對抗性非常強的比賽,然後從初賽開始每一次公演都要現場直播!”
海選的過程太漫長了需要剪輯,所以還是錄播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