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蓮就躲在內室門後,連北川和她父親所言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沒想到連北川竟然半分都不畏懼,在他回到連家之前,連家上下還有些慌亂,待他回來以後,整個連家再沒起半點水花。
果然,連北川才是連家真正的當權者。
連蓮不甘心,她費了多大的勁兒才給姐姐想出的法子,就這樣半途而廢不了了之?
莫說連莉以後沒臉做人,就連她父親那個官兒只怕都做不長遠了。
都知道連家在灤城裡的權勢,一旦他們和連家徹底鬧掰,誰不都得巴結連家猛踩他們家?
“二爺是真不拿連氏臉面當回事,就不怕被外人戳脊梁骨?”連蓮自後頭走出來,再不似以往那柔柔弱弱的樣子。
連北川略頓了下,戲笑嘆氣,“早這樣見人,我或許沒那麼厭煩你。”
連蓮將父親攙扶到椅子上坐定,“你不娶我姐姐,她就真死路一條了。”
“想要訛錢是吧?”
“你……”
“我之前說過的話還作數,你們三日內給我搬出連家老宅,否則我就親自動手攆人!”
“你能耐,你有本事,連北川你記住了,只要你弄不死我們,出了連家這道大門,嘴長在我們身上,我會到處宣揚你是怎樣玩弄連莉感情的!”
連蓮雙目赤紅,瘋了似的朝連北川吼叫。
連蓮根本不在乎姐姐的幸福與餘生,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在這場較量中會輸。
她自幼就比連莉聰明伶俐,這些年憑靠這一點,幾乎就沒有達不成的目的。
“你父親應最清楚,前朝早亡了,現在是講法治的社會,誹謗會坐牢。”
連北川腹嘆,到底是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心思狠毒,涉世還未深。
他回頭召喚進來霍桀,二人一前一後走向內室方向。
連凱和連蓮登時緊張起來,橫於他們身前,大聲斥責:“你們要幹什麼?”
“這不明知故問?”連北川沒有退步,執意往前走去。
連凱見攔不住連北川,靈機一動忽地倒地抽搐,“我的心臟不行啦!”
“連副縣長莫慌,剛為連莉小姐診脈的老大夫還在府上,我這就去給您請回來。”
霍桀抬腳就要走,連凱趕快拽住他的腳踝,“不用請大夫,我這是舊毛病……”
連凱邊說邊坐起身,又使喚連蓮為他取來藥吃。
連北川猶如看了一場又一場的摺子戲,“你們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連蓮避而不答,只咬緊兩腮狠狠瞪住連北川,“連北川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為什麼阻止我見連莉?”
連莉性子軟,做事不夠狠,本來就是在連蓮的慫恿下才答應這樣做的。
要是讓她和連北川見了面,憑他這股子氣勢,兩三句話就得把她給嚇傻。
倘或連北川再給她透露點外界情況,只怕連蓮能從裝瘋變成真瘋。
連凱和連蓮都意識到這一點,勢必要阻攔連北川。
“你為什麼要帶個男下人進去?”
連蓮倒打一耙,對待霍桀還如當初那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