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落地不過三秒,地板就恢復了原貌,而原先那堆不堪入目的東西,似乎只是幻境一般。
早說那麼簡單,他也不必冒這個大頭。
許南易涼涼地看了白木槿一眼,白木槿自知理虧,嘻嘻一笑。
生病了還沒個正型,著實還是孩子的心性。他挑起眉頭,問,“好點了?”
“好多了。”怕他不信,白木槿又重複一遍,“吐完好多了。”
“過來。”
許南易衝她招手,白木槿乖巧地在床上挪過去,睜大眼睛盯著他。
他忽然俯身,雙手搭住了她的肩膀,頭一低,碰上了她的額頭。
兩人的額頭親密地貼著,雖只一瞬,但她額頭處的滾燙還是燒進了他心裡。
“早點睡覺,明天要是還燒,我就裝病給你騙點藥去。”
“不用吃藥的,我能自己好。”
“姑娘家,切莫諱疾忌醫。”許南易像是老學究一般,“聽話。”
“我聽話你能陪我睡覺嗎?”白木槿臉不紅心不跳,“要是你不陪我睡覺,就是何首烏當歸人參蟲草加在我的藥裡,我也好不了。”
小兔子眉頭高高挑著,神色張狂,一看就是在耍無賴。
他擰眉:“威脅?”
“威脅。”
肯定的回答。
“自己睡。”
許南易壓根不吃她這套,轉身要走,卻被她捏住了睡袍的衣角。
小兔子搖了搖已經不存在的尾巴,大眼睛裡滿是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