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毯很暖和,她心裡也暖暖的。
白木槿蹭了蹭他胸口,“專門為我藏的?”
“把你扔了以後,就可以給我用了。”
許南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他揉了把她的腦袋,毛茸茸的,“乖一點,酌情加分。”
“收到!”
白木槿搖頭晃腦,乖乖把腦袋埋在他懷裡,偷笑。
許南易一手摟著她,一手開啟了收音裝置和攝像頭。他抬手看了眼手臂上帶著的節目組發放的專用指南針,在原地做了個記號,沿著沙灘慢慢走。
海風一陣又一陣,颳得人臉疼,一直走了有二十多分鐘,才走了不過一小段距離。
這個海島,要比他想象中更大。
[許哥的臉都快被吹變形了,冬天能找到什麼吃的啊?]
[找不到吃的就吃壓縮餅乾唄,許南易粉絲心疼個什麼勁啊?大男人還怕餓死?]
[怎麼把顧湛跟家麗分到一組啊,剛才家麗摔的那一跤,我看著都疼。]
[要不是顧家麗伸手拉那一把,顧湛也不會摔倒吧?顧家麗粉絲請不要本末倒置,我們湛湛都沒說什麼,淨在那裡自我高潮。]
[心疼顧湛。]
[心疼家麗,顧湛一看就腦子有問題的。]
……
“阿嚏。”
山林中行走的顧湛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挺身揉了揉鼻子,眼眸忽地一亮。
“許哥!”
他振臂高呼,生怕許南易聽不見,還把自己揹包裡的東西通通倒出來,纏在手臂上胡亂揮舞。
然而,許南易還是沒有看到。
海島上風太大,許南易的注意力又全在找路和懷中的小兔子身上,任憑顧湛如何大聲呼喊,聲音都被風捲進了氣流中,半分都聽不真切。
“別喊了,我們這裡太高了,許前輩聽不到的。”
顧家麗將揹包從他手上扯下來,把地上的東西一件件往裡面撿,“別白費力氣了,剛才摔那一跤,還不夠疼嗎?”
“疼啊。”顧湛笑得人畜無害,“就因為摔得疼,所以想找許哥,看看能不能有辦法清理一下傷口。”
“鹽有殺菌消毒的作用,你要是實在疼,去海邊用鹽水擦一擦?”顧家麗將最後一件東西拾進揹包裡,見鏡頭和顧湛都沒有注意她,順手拿走了包裡的一樣東西,謹慎地拉上了拉鍊。
顧湛心思粗,壓根沒注意到她做了什麼,從顧家麗手中接過包,就徑自找路往下走。
“顧湛。”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顧家麗逐漸有些走不動路,她喘著氣追上顧湛,眼裡帶著濃濃的委屈。
顧湛從來都不愛看這些,眉頭一蹙,有點不耐煩。
“什麼事?”
“我今天穿的鞋磨腳,想休息一會兒。要不然你先走,我在這裡坐會兒,你沿路給我留點記號,我跟過去?”
“可以。”
顧湛將她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沒有更多的耐心給顧家麗好臉色看,確定她是真的沒有什麼大問題以後,轉身就走。
顧家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劃過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