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山上那對玄鳥?”顧長安恍然,原來是他二人之一。自禁山一事過後,便再沒有聽說關於玄鳥和相柳之事,他倒是忘了還有他們的存在。
“沒錯,神器被本帝取走後,這三位可就真正成了無主之人,妖界巴不得拉攏這三人,可那之後倒也沒聽說過什麼動向,原來是出了妖界在人界作亂。”那之後她也曾派人打探過相柳他們的訊息,可他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眼,妖界中竟然無一蹤跡,也只能作罷。
“可他們都不與三帝聯合,卻偏偏同北築聯手?”顧長安覺得奇怪,若論地位和實力,北築和三位妖帝天差地別,相柳他們既然沒有選擇妖帝,又為何會聯合北築?
“他們三人合力足可以對付本帝,此番佈置恰好說明相柳沒有參與其中,只是北築其人本帝也不甚瞭解,該如何應對倒真要好好想想。”
“相柳不在倒真是萬幸......只是你這傷拖不得,我們得馬上出去才是。”當務之急是趕緊出去,謝雲生的狀況雖看起來無大礙,可她手上的傷始終是個大患。
“其實也就是看著嚇人......”謝雲生抬了抬受傷的右手,現在已經沒什麼灼痛感,反而麻麻的,似乎木的快沒有知覺,不過她不想顧長安擔心。
見謝雲生的表情似乎沒那麼痛苦了,顧長安稍稍安心,可謝雲生方才的語氣怎麼聽著有點兒心虛?顧長安想著,又去看謝雲生,可惜夜明珠的光線有限,謝雲生臉上的表情並不真切,只能辨看到她安然的臉,“無論如何,我都會帶你出去。”
顧長安站起身,開始看著剛才彈飛謝雲生的地方。
雙手輕輕觸控在牆面上,牆面粗糙佈滿沙塵,摩擦下不斷有細小砂礫掉落在地,牆面似乎與普通無異,可卻不是冰涼涼的石頭泥土,掌中蓄了一點靈力,顧長安閉上眼,源源不斷的靈力隨著沙土的間隙遊走。
從他的手掌散發,像草木經絡一樣像遠處蔓延,他的神識所感,靈力並不是填充著這些大大小小的縫隙,而是像......紋路,是紙的紋路?
畫中世界,顧長安不曾見識,也無從談起破解之道,何況他所知的八卦之術本就是皮毛,真正實踐也不過禁山上那一遭,還是運氣好才能成功。
“紙張紋路......難不成生門與死門在同一處?生死同門......這洞中處處是生機亦處處是死局?”睜開眼,顧長安收回手,看著這幽閉漆黑的走道,緊緊皺著眉。
“你的意思是其實並沒有所謂的生門和死門,隨時隨地都可以出去?”其實謝雲生聽的雲裡霧裡,可大抵明白顧長安的意思,這就是明白,才更加搞不明白。
“是,應是這樣沒錯,可如何是生卻是最難的。”
如何是生?謝雲生琢磨著顧長安的話,不斷念叨著這四個字,忽然腦中閃現一個大膽的想法,眸子鋥亮,她道:“生既是死,死既是生,既然處處都是門,那隻要開啟了,我們就能出去。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本帝不知該如何開啟這扇門。”
“陰陽。”顧長安道。
陰陽?
是了,八卦圖的確是陰陽組合而成。
陰又為女,陽又為男。
哦,他二人正好符合這陰陽八卦,只是具體又該如何?
謝雲生疑惑的看著顧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