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年級群裡,出現了一張詭異的照片。
照片出自餘洋之手,記錄的是凌晨哈佛的圖書館,一排排長桌上,黃色的檯燈像一隻只遊走的幽靈,照著稀稀拉拉的人臉。
第二天清晨,群裡炸開鍋,眾說紛紜,羨慕已經抵達美國訪學的人。
餘洋除了曬建築、曬食物、曬自己,還曬一個出鏡率極高的人。
他就是Ben。
餘洋在威德納圖書館遇到他,東部時間凌晨四點。
當時的Ben正在查一本歷史方面的書籍,餘洋坐在旁邊,捧著一本彩繪,盯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拉丁文,漸入夢鄉。
“Excuse&ne?”
餘洋睜開左眼,露出眼白。
“Your snoring is e.”
餘洋半夢半醒,抓住Ben的胳膊,像枕頭一樣墊在下面。
Ben搖醒餘洋,把手抽回去,氣憤地實施譴責。
周圍幾個學生黑著眼圈,不耐煩地齊刷刷看過來。
“Ben?我見過你。”
“What?”
餘洋把檯燈對準自己的臉。
“我!Me!”
“Please keep quiet!”一個女生用筆指著餘洋。
餘洋把檯燈照到女生臉上,“Heavy dark circles under your eyes!”
趁女恐龍爆發之際,Ben及時出手,把餘洋帶離圖書館。
兩人坐在哈佛廣場的臺階上,周圍洋溢著異國情調的小飯館、酒吧、工藝品店,用彩石、貝殼裝點。
餘洋瘋狂地用手機拍照,強行讓Ben入鏡。
Ben擋住臉,“你拍得夠多了,很多都是重複的。”
“不重複怎麼挑出好看的照片呢!”
Ben盯著餘洋的臉,“我記得你,你叫餘悅!”
“你竟然忘了?最後一次機會!”
“林洋?林悅?”
餘洋把Ben的手拉出來,用筆在上面寫下“餘洋”二字。
“Oh!餘洋!我記起來了!在這裡碰到你,妙不可言。”
餘洋傲嬌地揚起嘴角,“你來這兒做什麼?”
“最近……加州不太和平,我在論壇上結識了幾個哈佛的學生,他們約我一起研究psycogical¬ives of tlious(叛逆期 cdren學會承擔社會責任。”
餘洋看著周遭戎馬的遺蹟,遠處劍橋區古老的教堂,幾個印第安人正蹲坐在門前,串著手工項鍊。
“你是逃到哈佛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