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記得……答應了,但我只是嘴上答應。”
醫生嚴肅地勸慰道:“放手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用情太深,以後你會發現有更多、更優秀、更適合的女生。”
詹森傑聽得了無生趣,撕過醫生手下的紙,上面一條條列著他的症狀。
“神情抑鬱,談吐悲觀……談話中多次提到‘我’,以自我為中心……對待感情有強迫性神經質的傾向……”
詹森傑用手機拍下來。
“好了,我知道她想看什麼了。”詹森傑把照片發給林悅,翹起二郎腿,狂笑不止。
“同學,你情緒波動很大啊!”
“是嗎?趕緊寫上去,還觀察到我什麼?都寫在後邊吧!對了,別忘了簽上您帥氣的名字。”
姜迪坐在飛魚餐廳,操著濃濃的河南口音,一遍遍重複著:“艾氣,這次對了嘛?艾氣!”
明言扶住額頭,“是ei chi,不是ai qi,其它的英文字母,我也不敢保證你讀對,還是儘量不要誤導學弟學妹們了。”
“我就說不行,林悅非得讓我來。”
“你可以試試大物,力學什麼的,我記得這幾門,你都是專業第一。”
“這怎麼講?我只會講題。”
“講題好啊,我讓幾個研究生學長,幫我整理了幾套資料,你辛苦一下,這周試拭錄播。”
“要上鏡嗎?我長得不行的。”
“沒事,我們有濾鏡。”
姜迪一直對上鏡沒有自信,她在相機和演講臺上,會緊張到大口喘氣。
明言不停地勸說:“試試唄,又不直播,你看我現在學習不行了,連給別人講題的勇氣都沒。”
姜迪趑趄不前,左右為難。
週末,明言把負責剪輯的同學約來,輔佐影片錄製,他以為陌生人能減少姜迪的緊張感。
“我不行!”姜迪彎腰擺手。
男生把裝置調好,“你直接點這個開關,自己錄,我出去等。”
“別!你……”姜迪欲言又止。
“好吧,我在這裡幫你。”
面前只有一臺攝像機,姜迪手抖的厲害,她看不到自己在螢幕上的畫面,始終缺乏安全感。
“我把收錄的畫面,用電腦播給你看,可以了吧?”
姜迪吞嚥著口水,一口地道的河南話,如洩洪的堤壩,波濤洶湧。
男生面部抽搐著,盡力避免笑出聲。
“我寫的字兒有點磕磣,能瞅清楚就中,卓個磁場是空殼簍,你們別迷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