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仁盯著林悅，“你們去哪兒？”

“你在問我嗎？”林悅拍著胸脯。

“楊浩浩，你們去哪兒啊？”左良仁拉過楊浩浩的胳膊問。

浩浩抬頭看了一眼左良仁，又看回餘洋，“你是不喜歡我的外表，還是不喜歡我的內在？”

“你的內在我不瞭解，但論外表，你確實沒左良仁帥，你也不用成天花心思追我，我的標準在這兒。”餘洋說著，用手從左良仁的頭頂劃出一條水平線。

“你會了解我的。”楊浩浩揚起嘴角，輕拍左良仁的肩頭，“我一向熱愛學習，現在去請教問題。”

左良仁看著兩人去往系樓的背影，忐忑不安，“我也去瞧瞧。”

餘洋拽住左良仁的手，“你去幹什麼？校運會開幕式編舞還沒搞定呢，快點！”

“晚上也能排啊！你急什麼？”

餘洋瞪起一雙大眼，“左良仁，我以為你是特會來事那種，怎麼緊要關頭拖我後腿啊！”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來事’？來什麼事？”

“你……”餘洋舌橋不下，被左良仁掙脫手腕，留在原地。

系主任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問站在飲水機邊的男老師：“呀！這是不是你的車牌號？”

男老師瞅了一眼，抬頭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楊浩浩，“這種事要調監控。”

“這學生說當天晚上停電了，攝像頭肯定沒錄進去。”

男老師嘗試開導林悅，“你是不是和左良仁有什麼矛盾啊？同學之間應該友善相處，加強溝通的嘛，你倆應該面對面坐這兒，平心靜氣地談一談！”

“左良仁不是我同學！他是校外跳舞的。”林悅語氣激動。

“那是我兒子。”男老師淡淡地說。

系主任調侃道：“這就麻煩了，你兒子把你的車弄壞了，算私事還是公事？”

男老師擰著保溫杯的瓶蓋，“這就不算個事兒！”

林悅有些惱火，但在老師面前又不能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她瞥了一眼楊浩浩，彷彿在說“真完蛋”。

“主任，我這兒還有一段錄音！”楊浩浩說。

沒等男老師阻止，主任就准許：“放吧，讓我聽聽有多嚴重。”

隨後半個小時裡，辦公室清晰地迴盪著左良仁和一個女生的威脅話語，偶爾還爆粗口，男老師臉上烏雲密佈，坐立不安，窘迫萬分。

“這臭小子，還欺負小女生，我回去得好好教訓教訓他！”男老師拍案呵斥。

系主任神情嚴肅，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錄音裡另一個女生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咱們學校的？”

“是……”林悅話音未落，左良仁推門而入。

“是我做錯了，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們想怎麼處理我？”左良仁昂首立在辦公室中間。

男老師狠狠推了一下左良仁的腦門，“你說你不學好，乾的都是什麼事！”

系主任示意楊浩浩把門關上，將怒火中燒的男老師摁回椅子。

“這件事已經構成校園暴力了，我們一直杜絕任何惡劣風氣汙染校園，也阻止任何負面能量的傳播，左良仁不是我們學校的，不能用校規處理，但你一定要追究，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至於那個女生，我們會當面對質，嚴肅處理……”

林悅從門口走出去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在天際，身後傳來一聲餘洋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