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青霞峰就只剩你我二人,為師總不能讓青霞峰的傳承斷在我的手裡,以後你若是碰到心性上佳的人,便將此心法傳下去吧。”李一山輕嘆一聲,似乎為青霞峰的未來感到擔憂。
幽蘭牧連聲應諾,隨後坐在李一山對面喝粥。
早飯草草結束後,幽蘭牧就拜謝離開了竹屋,沿著山路石階回到了他的竹屋。
剛推開竹屋大門,一隻蔫吧的鳥頭就伸了出來,整整一天一夜沒吃沒喝,大黑鳥都虛弱到了極點,加上上時間被綁縛在竹屋內無法動彈,大黑鳥的狀態十分不好。
幽蘭牧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他把大黑鳥給忘了,立即上前給大黑鳥松綁,喂水投食。
大黑鳥伸著脖子在裝著靈谷的米袋裡啄食了半天,直到它的肚皮再也裝不下一粒靈谷,它才不甘心的打著飽嗝將鳥頭伸出米袋,瞧那架勢頗有儲糧抗災的意思。
幽蘭牧尷尬的撓了下頭,先是差點餓死信鴿,藉著又餓了一頓大黑鳥,看來他確實不適合養寵物。為避免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幽蘭牧取出兩袋靈谷直接掛在大黑鳥的脖子上。
“餓了就自己啄食吃,這是你十天的口糧,吃完了再說。”幽蘭牧不適合做這種細緻的餵養工作,索性當起了甩手掌櫃,將靈谷全都扔給了大黑鳥。
大黑鳥一愣,眨了兩下獨眼,才反應過來它脖子上掛了兩袋靈谷,歡喜之極的連連點頭,看來接下來的幾天它都不用面臨斷糧的危機了。
可大黑鳥還沒高興多久就又被幽蘭牧捆成了粽子,幽蘭牧拍了拍手,推開內屋小門鑽進了山洞內。
幽蘭牧在山洞內呆了大半天,勉強用上百粒雲丹穩固住了煉氣九層的境界,現在他的儲物袋內再也拿不出一粒靈丹,空蕩蕩的儲物袋內能賣錢的就只剩下半隻五級靈獸的屍體和二十枚黑梅令牌。
幽蘭牧走出竹屋,叫上正在消食的大黑鳥徑直飛往內堂大殿。
當幽蘭牧騎著大黑鳥落在內堂大殿前面的廣場時,立時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因為飛行坐騎實在是太搶眼了,買飛行坐騎的錢都夠買一柄品質不錯的中品靈劍,飛行坐騎幾乎只有那些身家富裕的敗家子才會買來充門面。
眾人紛紛猜測這個騎著飛行坐騎的人到底是誰。
“這是哪個豪門的,真捨得花幾萬塊靈石買飛行坐騎,就是這隻鳥的賣相差了點,瞧那羽毛都掉了不少,有些地方都禿了。”
“確實是,要不是看到它飛行的速度,我還以為是隻普通的黑鳥。”
看到一片目光盯向自己,大黑鳥高傲的抬起胸脯,好似俯瞰雲端的神鷹,邁著外八步一扭一扭的廣場上走著。
四周立時響起一片笑聲,有眼紅的,也有不憤的。
“瞧見沒,這隻鳥還挺傲氣,毛兒都快掉沒了,還學人走路。”
內堂門前喧譁聲越來越大,駐足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對著幽蘭牧的大黑鳥指指點點,而幽蘭牧也成了眾人嘲笑的中心。
看到自己帥氣的動作竟引來一片嘲笑聲,大黑鳥憤怒的張開三米寬的大翅膀,衝周圍人群發出威脅的啼叫聲。
“嚶!”
“哈哈!”看到黑鳥竟然發怒了,笑聲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大黑鳥獨目中兇光一閃,就要做勢飛撲,攻擊其中笑的最歡的一個人,然而還未等它拍翅膀飛起來,幽蘭牧深處左手壓住了它起飛的動作。
幽蘭牧冷冷看著眾人的嘲笑,重重的冷哼一聲,同時十六輪靈力波動夾雜在聲音內悠悠盪了出去。
形如水紋的音波緩緩擴散,被音波掠過的眾人紛紛面色大變,歡樂的嘲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的呼吸聲。
“是誰在內堂外面大聲嬉鬧,當天璇宗的戒律是擺設不成!”渾厚的音波從遠處飄來,震的眾人身心為之一顫。
眨眼睛一位身著紫色道袍的中年人落在臺階的最高處。
眾人面色一懼,齊聲請安道“刑師叔。”
看清來者,幽蘭牧心頭一驚,竟是執法殿殿主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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