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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纓靈巧地從沙悟淨的懷裡跳下來，落地無聲，跟個貓兒似的。

“我問你，你看出我是妖怪了嗎？”她走到孫悟空面前，昂起腦袋毫不畏懼地盯著他道。

看到席纓沒有一點畏懼的神色，玄奘的眼中翻滾起一層淡淡的薄霧。

這個小丫頭，當真是與眾不同。

“……”孫悟空怒目而視地瞪著席纓，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性格讓他在這種問題上說不了假話，也不屑說假話。

“並未看出。”最後，他有些洩氣般地說道。

“比起我這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難道你不更像是妖怪嗎？”席纓眨著天真無邪的雙眼，指著孫悟空毛發旺盛的臉頰和手臂說道。

“哈哈哈！俺老孫本來就是個妖怪，而且還是萬妖之王！

想當年俺還是齊天大聖，大鬧天宮的時候，那家夥，可是一呼百應……”

“咳。”

席纓的話激起了孫悟空的話頭，卻讓他興奮之餘一不小心提起了當年事。

玄奘輕咳一聲，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師父……”孫悟空撓著頭轉過身去，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當年的事，師父已經跟他說過，盡量不要提起。

對他來說是很光榮帥氣瀟灑，可對其他很多人來說，都只是個災難。

玄奘並未理睬孫悟空，繞過他身走到席纓面前。

孫悟空看到這一幕，本還想說些什麼，卻又硬生生地憋住了。

他說不過這個女娃娃，也看不出女娃娃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