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峰吞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要多,對於敵人送來的飯菜他卻沒那麼小心翼翼,反而放開肚子就吃。
看著隊員們一個個酒足飯飽的樣子,凌彤皺了皺眉頭,纏在袖子上的金絲線越繃越緊。
“哈哈,我們山裡窮東西不多,只有粗茶淡飯來招待各位了,還請大家不要嫌棄呢。”今天早些時候接待他們的那位老者臉上堆滿了笑容,徒步走了進來。
眼鏡男忙起身移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下,笑道:“大叔謙虛了,我們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要我說啊,就算是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
那老者笑道:“先生你說笑了,這些飯菜也就知個鹹淡,難不成你們還能吃出別的什麼味道來?”
說著,他笑眯眯地盯著眼鏡男,這讓眼鏡男有些不舒服。他猛地眨了下眼睛,卻見那老者轉著圈兒,讓他有些頭暈。他頓然覺出了不對,使勁甩了甩腦袋,看到有兩三個老者晃來晃去,忙說道:“大叔,別鬧,您也一把年紀了,轉來轉去不嫌累嗎?”
老者的嘴角勾了起來,他似乎對眼鏡男的反應很滿意,沉下語氣說道:“累得是你,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渾身乏力,站也站不穩了啊?那就好好休息吧,睡個好覺。”
眼鏡男憤怒地盯著老者,剛要說句什麼,就被全身的沉重感壓得渾身透不過氣來,連張開嘴唇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個字都沒擠出來,被老者輕輕一推便轟然倒地,沒有了知覺。
再看看其他人,都相繼昏倒在地,老者肆意地狂笑起來。十幾個村民聽到笑聲,一擁而入,每個人手裡都帶著繩子。他們把躺倒在地的隊員們圍了起來,有幾個還得意地笑道:
“我們麟角山的『迷』『藥』還真是管用啊,這些外來人不睡個三四天是醒不過來了。”
“今天的收穫還真不錯,一次抓了那麼多人,你說老祖宗會不會笑得喘不過氣來。”
“喂,你這話在這裡說說就可以了,可別傳到老祖宗的耳朵裡去,不然就麻煩了。”
“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看,那裡還有個小妞,真真正正的女人啊,老子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見過女人了。嗚嗚!”
“你激動個啥,這些人要由老祖宗來處置,你可別起什麼歪心思啊。”
“難道你就不激動嗎?那可是女人啊,村裡年輕點的後生連女人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啊,今天終於見到了,我就不信你就一點都不興奮。”
“嘻嘻,我當然……那個,被老祖宗知道了怎麼辦?”
“反正這麼多人,他哪裡數得過來到底有多少個。您說是不是啊,四伯?”
村民們口中的四伯就是那位最先進來的老者,他也不反對抓那個女的讓大夥兒玩玩,畢竟正如村民們所說的那樣,二十幾年來村裡都沒有出現過女孩子了。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一個悅耳而又冷酷的聲音打住了:“你們想得倒挺美,不過,得先問問我們手裡的這根金絲線。”
村民們的注意力都被這動聽的聲音吸引住了,只見聲音的主人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那動作,那氣『色』,一點兒也沒有『迷』『藥』發作的樣子。
那老者的臉『色』變了,慌道:“你,你怎麼沒有倒下?”
凌彤笑了,淺淺的笑意映在冷冷的臉上如同冰山上的餘暉那麼『迷』人,她不緊不慢找個凳子坐了下來,說道:“奇怪了,我又沒有吃你們的東西,為什麼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