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蘭為難道:“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我們畢竟是鬼呢,它暖了還是涼了,幹了還是溼了,我們鬼是感覺不出來的……等等,難道說,你感覺出來了?”
“嗯。”石皓頗為自負地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溼度還有溫度都不一樣。所以我敢斷定,這面牆一定有問題。”
“但後面都是一樣的泥土,就算找出來了又有什麼意義。”
“姐,剛才我聽你說了,你只能看到一米以內的地方,那一米之外說不定就有很大不同了。”
“好吧,就算機關出現在一米之外的地方,那這一米厚的泥土怎麼處理?你可別指望我,頂多我幫你一起用手刨。”
石皓笑道:“既然是泥土,說明還不是很結實,那我就能找到辦法打穿它。”
林孝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說道:“你確定?小哥,那可是一米多厚的密實的泥土啊。這個空箱子裡連個工具都沒有,你拿什麼來打穿它?”
石皓自信滿滿地微笑著:“當時有別人在,你不敢出來。你不知道,我昨天領悟出了一種奇怪的步法,連我這種一點術法都不會的人,都能發揮出很大的威力。對了,聽黃勁雲說,好像是叫……叫‘天字步’,姐這麼厲害,應該有所耳聞吧。”
聽到“天字步”三個字,林孝蘭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了,說道:“你可真是大膽啊!你可知道,‘天字步’威力是大,可是它的反噬力更大,一不小心連魂魄都保不住,你是要想死了嗎!”
“不用反應這麼大吧,”石皓撅著嘴唇說道:“我已經用過兩次了,雖然消耗有點大,可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林孝蘭不以為然道:“那是當時有人幫你,幫你分散了大部分的反噬力。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多用啊,這種反噬力是有積累的,而你的抵抗力又實在是太弱了,用多了就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看到林孝蘭雖然在反駁自己,不過口氣已經有所軟化,石皓忙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有姐在嘛!姐姐你這麼疼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對吧?你放心,用過這一次,我以後就不會濫用了。再怎麼說,哥也不想死得那麼早。”
林孝蘭只聽得精神恍惚,長嘆了一口氣,笑罵道:“別在姐面前說‘死’字,姐不愛聽。別的就不多說了,你準備好了嗎?”
與此同時,就在一人一鬼頭頂上方不遠處,魃還在一邊怒嚎著一邊尋找凌彤和黃勁雲的蹤跡。四周是一一四隊員們在和衝殺下來的妖和鬼激烈的對抗,場面比較混『亂』,它無法在短時間內感受到倆人的氣息。
“老祖宗,別找了,”那位老族長躲在槨室洞口處朝著魃喊道:“看看您身後,那幾個人好像在佈設什麼陣法,我看他們修為都不淺,一旦結成陣法恐怕會對我們不利啊。老祖宗,別管其他的了,先把陳法破壞掉吧。”
魃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向了正在佈陣的幾位元老,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三星五行陣嗎?看來你們不光想要對付我啊。”
它放過了隱匿起來的黃勁雲和凌彤,直接衝向了中山裝等人。忽然耳邊風起,它下意識地側身,只見兩隻渾身燃燒著烈火的鳳凰就在它的上空盤旋。
望著那兩隻火鳥,魃冷笑道:“就憑它們就想阻擋我嗎?哼!”話音未落,它縱身躍起,大手一揮,直接各抓住兩隻火鳥的一隻爪子,輕輕一晃,鳥上的烈火隨風熄滅。
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封懞直跺腳道:“老子灌注了10年修為的鳳凰竟然不堪一擊……”
身旁的於桂並沒有打算安慰他,而是望著還在半空中的魃說道:“別光顧著心疼,待會阻擋不了他,你我都得死在這裡。”
只見跳到半空中的魃沒有回到地面,而是就踏著空氣再度飛躍,折返了一個角度,徑直飛了過來。
“快,躲開。”於桂用力地把封蒙推到一邊。封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剛穩住身體,想要回去質問於桂的時候,忽然一陣強烈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緊接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幾乎把人的耳朵震聾。
封蒙隱隱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大聲喊道:“爛頭桂,你不能死!你一向最擅長逃跑了,這次,這次為什麼要擋在我的前面……”然而濃郁的煙霧還在飄舞著,於桂的氣息已經消失了。
等煙霧漸漸稀薄,封蒙漸漸看清了煙霧中間竟還站立著一個黑影。它在不停地喘息著,嘴角還掛著一道紫黑『色』的血痕。而在它的周圍,還散落著一些帶血的碎肉。
封蒙的眼睛變得血紅,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個黑影,感受著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雙手不斷變換著手訣。
一聲清脆的長嘯響徹整個槨室,泛著金光的火鳳凰把封蒙放在後背上,一起騰飛了起來。
黃勁雲和凌彤這時已經回到了凌海峰的身後,他剛才本欲阻止於桂和魃同歸於盡的,被凌海峰瞪了一眼,等回過神來,悲劇已經發生了。他不能理解凌海峰為什麼不讓他過去,而從凌海峰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沒有要向黃勁雲解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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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於桂的犧牲並沒能把魃解決掉。這時候封蒙又站了出來,此時他已經和火鳳凰融為一體,和魃展開了對攻。從表面上看,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但黃勁雲看著封蒙不斷掉落的白髮,他知道封蒙的修為已經枯竭,其生命力就像開花的竹子,盡情綻放之後便是枯萎。
魃也看出了封蒙正在消耗著生命來換取與自己同歸於盡的機會,它選擇了遊鬥。當封蒙攻過來時它只是一味地躲閃,而當封蒙的攻勢減弱了它又欺身而進,不讓封蒙有喘息的機會。
黃勁雲終於看不下去了,正對著凌海峰說道:“凌叔叔,我們去幫幫他吧?”
凌海峰搖搖頭說道:“不用去了,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現在做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黃勁雲正『色』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幹看著他獨自戰鬥嗎?作為隊友,我們於心何安?”
對於這小子竟敢當面質問自己,凌海峰頗感意外,他狠狠地瞪了黃勁雲一眼,黃勁雲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面對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凌海峰終究沒有把心裡的不滿表達出來,他說道:“我也是在你這樣的年紀加入一一四的。那時候,我也是滿腔熱血,看到同伴的慘死就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怒。在西南區『摸』爬滾打了幾年,幾乎每一次重大事件,都會有人犧牲,但我已經不再憤怒。這不是因為我已經麻木了,而是組織安排的每一次任務,我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覺悟。在一一四里,每一名隊員,無論是長眠於地下的先輩,還是依舊活躍在祖國各地為百姓的安定生活而日夜奮鬥的戰友,都是無比崇高的,都是值得我們尊敬的。每一位隊員的犧牲,都燃燒了生命之華,都作出了傑出的貢獻。對於他們的選擇,我們應該要表達尊重和敬意。”
看著黃勁雲不以為然的樣子,凌海峰繼續說道:“後來,我在數次出生入死的事件中立下功勞,有幸被調入一一四的總部。當時,在那裡,我聽說了一個有趣而神奇的故事。在總部,有一對搭檔,一個高高瘦瘦的像一根竹竿,另一個矮矮胖胖的像一個籃球;一個衝動外向,一個內斂沉穩;一個遇到危險第一時間逃跑,一個面臨挑戰總是站在最前頭。就這看起來完全不搭的兩個人,平時也是看起來互相不對付的兩個人,卻成了總部的最佳搭檔。大家都覺得奇怪,面對質疑,他們倆的直系負責人周部長總是笑而不語。不過每次進行任務,他們總能凱旋而歸。有一次,總部派我協助東北區的隊友們到長白山執行任務,拘捕一頭修煉成精的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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