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尚平猶豫不決,胡州笑道:“是啊,我們也算作老朋友了,難得今天鬼帥做東,我們不如就趁此機會敘敘舊吧。”
徐尚平忙道:“二弟魯莽,已經給酆都新增了不少麻煩,老朽豈敢再叨擾鬼帥。況且胡會長和鬼帥還有要事相商,我在場的話始終是不方便的。”
鬼帥神『色』黯然道:“徐族長是玄界的大宗師,不才本有許多心得要與族長交流和請教的。看來族長還是不肯給鬱某舍下一個小小的面子。”
“鬼帥的面子老朽豈敢不給,只是我早前與天山楊道長約好論道,誰知二弟『迷』路誤闖了酆都,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下午的時候還打電話來急催,為讓楊道長少些責怪,我們須得連夜趕路才行。所以鬼帥和胡會長的盛情,老朽不得已只能辜負了。現在就由犬子志傑代我陪同兩位吧,他日我必親自專程來訪。”說完,徐尚平和徐志傑交流了一下眼神,點了點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胡州也不再勉強。只徐尚明仍憤憤不平地盯著鬼帥身後的黑棍,對於身旁的侄子不停地向他搖搖頭視而不見:“大哥,那可是我們徐家傳了二百年的囚鬼棒,現在在我的手裡被搶了去,回去怎麼向父親交代?”
徐尚平道:“也就一根黑棍子而已,樣子還醜陋,不見就不見了,當著胡主任和鬼帥的面,我們可不能連根棍子都捨不得啊。二弟啊,父親那邊我會向他說明情況的,我們還得趕路呢。”
徐尚明冷哼了一聲,一甩手沉著臉徑直向走出城門外。徐尚平無奈,只得吩咐徐家的其他手下跟上。
等徐尚平等人走遠,鬼帥這才過去逐一檢查值守的鬼差。他們只是被打暈過去,被鬼帥的陰風一吹,相繼都清醒過來。
鬼帥抬頭仰望著仍懸掛在天空中的明月,苦笑道:“這已是第七批了,看來你我今晚要坐下來談談心都不可能了。看來這些年來,我對部下確是疏於管教了,以前種下的因,還得自己嚥下這苦果啊。”
胡州笑道:“鬼帥不必苦惱,作為一個地方或者一個部門的一把手,管的人多了,難免會出些煩心事。就比如這世上有些鳥啊,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就可以越飛越高遠,全忘了是誰把他們養大的。在這一點上,人跟鬼都是一樣的。徐委,你也曾任一方的主任,應該深有體會吧?”
他這一番話意有所指,徐志傑早聽得冷汗直冒,忙應和道:“會長說得極有道理,我也時常有這樣的感悟。我以前就一直勸誡我的父親,一定要全力配合好一一四的工作,只有在一一四的正確堅強的領導下,我們徐家才能永葆發展的活力。”
“哈哈,徐族長是個實誠人。”胡州笑道:“徐家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不會虧待了你們徐家的。”
“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徐志傑低著頭,不敢看胡州的眼睛。
鬼帥道:“胡會長說得很有道理。不管了,就讓他們再打一會吧,等他們打得累了收心了,就會想起還有我們這些‘老鬼’來了。”
在地下的廣場上,鬼針還在為一一四介入鬼都的事務與無患子爭論不休,他知道無患子的立場,無法說得動他,但至少或許能夠混『亂』他的觀點,為自己逃離這裡爭取機會。
黃勁雲站出來說道:“我們一一四是應鬼帥的請求而來的,這一點無需爭論,你再狡辯下去就沒意思了。如果你扔覺得不服氣,那好,我就以個人的名義向你挑戰,如果你輸了,就怪怪的束手就擒。”
鬼針斜了黃勁雲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沒聽錯吧,就憑你,一個無名之輩,還敢來挑戰我?”
黃勁雲往前一步:“沒錯,我是林南黃家的一個不成名子弟,雖學藝不精,但驅邪衛道的決心絲毫不敢有懈怠。今日看到你在此出手傷害那麼多玄界前輩,心『潮』難平,誓要為他們出一口氣。你如果害怕了,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也可以,就請鬼針將軍逐一向受傷的前輩公開道歉。”
“林南黃?一個沒落家族竟敢在此口出狂言,”鬼針冷笑道:“我今日確實是虎落平陽,但也沒至於到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地步。無患子將軍,現在有人向我們鬼都挑戰,我鬼針以個人名義應戰,你不會背後給我來一槍吧。”
無患子說道:“那小哥挑戰的是你,不要把鬼都扯進來。你放心,你們之間的決戰,我不會『插』手,不過不管勝負如何,我都要捉拿你帶給鬼帥。”
“我也沒想過你會放過我,對我而言,能為鬼都爭一口我也無愧於心了。”鬼針表面顯得異常平靜,內心早已興奮無比。
黃勁雲也轉身向謝澤州說道:“勁雲戰心強烈,還請主任成全,就由我一個人來挑戰鬼針吧。”
謝澤州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好吧。剛才鬼針將軍一直強調我們一一四不應干涉鬼都的內部事務,我們一一四向來都奉行互不干涉內政的原則,但天師令本事我們陽間的法器,現在出現在了鬼都,我們沒理由撒手不管。幸好天師令已被拿回,按理說我們一一四已經完成任務了,只是鬼針將軍似乎對歸還這件法器不大樂意。經過深思,我同意我們一一四派出隊員黃勁雲與鬼針將軍之間的決鬥,就以決鬥的勝負來決定天師令的歸屬。如果我方勝了,那天師令就歸一一四保管,鬼都不能有怨言。如果鬼都勝了,我們一一四也承認結果,不再向鬼都索要天師令。無患子將軍,你覺得謝某的提議如何?”說話的時候,謝澤州一直在看著黃勁雲,雖然一直都傳聞這個年輕人已經開啟了妖瞳,而且聽說這些天凌家已經將控制妖瞳的秘術傳給了他。謝澤州卻從未見過他使用妖瞳的樣子,他想看看是不是如傳聞中的那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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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問題,我還是可以做主的。”無患子微笑道:“不過,這裡還是我們鬼都的管轄範圍之內,決鬥的規則應該由我們鬼都來定。就以我腳下的祭壇為限,除了不得有外人幫忙,不管你們使用何種手段,先摔落場外或失去意識者判定為敗,當然,主動認輸也是可以的。決鬥中受傷或者死亡,都由各自負責。對此,鬼針、黃勁雲,你們可有異議?”
見鬼針和黃勁雲都沒有反對的意思,無患子又笑問道:“那麼謝主任,你覺得呢?”
“客隨主便,就依無患子將軍所言吧。”謝澤州點了點頭,卻遠遠地瞪了謝月霞一眼:“月霞,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過來,小心傷到了你!”
“哼,我才不要!”謝月霞朝著她的老爸翻了個白眼,卻往石皓那邊走過去。謝澤州氣得鬍子都抖起來了,不過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祭壇上,他也不便發作。
這時候鬼針已經丟下石皓,上了祭壇,正和黃勁雲對峙著。石皓被掐得渾身無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月霞扶他起來,忍不住埋汰道:“你真是弱爆了,偏偏還死要逞強,人家是到處留情,你可好,到處流血……”
石皓卻要拼命地掙開她,把她若火了,鬆開手:“說你逞強一點兒也沒有錯,好了好了,你愛怎樣就怎樣,我不管你了。”
失去支撐力的石皓打了個趔趄,這才勉強地站穩了,一步步地走到凌彤身旁,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過要責怪你。”凌彤淡淡地說道:“你受了重傷,就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一會吧。”
石皓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不行,有些話我必須現在就要跟你說清楚,關於那個天師令的使用方法……”
“哼!”謝月霞只聽清楚了前面的半句,後面側著耳朵也只聽得他倆嘀嘀咕咕的聲音說了半天,把頭扭向了另一邊,嘴裡還喃喃地說道:“大庭廣眾之下親親密密,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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