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凌彤不顧形象地吃,桌上有一半的貝殼兒都堆在她的前面。
眼看著海鮮被凌彤一個人承包得差不多了,徐奕寧接了個電話,然後藉故帶著方妍馨離開了,石先生倒也不挽留。等到石皓他們三個人從石先生的公寓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本來石先生想要開車送他們三個回學校的,不過黃勁雲看上去很不耐煩,一言不發急匆匆地走出去。石皓只好向石先生告辭,追趕黃勁雲。
“喂,勁雲,你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啊。你到底怎麼了?”
黃勁雲不打算理會石皓,加快了腳下的速度,試圖拉開與石皓凌彤這對“情侶”的距離。這時,身後傳來了凌彤的聲音。
“呵,你不會吃醋了吧?”
這話讓黃勁雲止住了腳步,轉過身正好與凌彤火辣辣的目光對上了。他本想瞪回去的,無奈還是心虛了,便把目光轉向別處,不過心裡還是不服氣,說道:“呵呵,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嘛要吃醋?我恭喜你們兩位,這樣總得了吧。”
“勁雲,其實不是你想……”石皓見徐奕寧已經走了,覺得有必要向黃勁雲解釋一下,話沒說話,忽然感受到牽著凌彤的手一陣劇烈的疼痛,立馬閉了嘴,連聲音都不敢透出來。
“我們謝謝你的祝福,”凌彤的目光仍沒有從黃勁雲的身上移開:“黃勁雲,我也希望你以後能夠幫我照顧好阿皓。”
“那是肯定的。”黃勁雲用手抹了一下鼻子,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那位保姆兒子的事情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過去?哦,對了,我們剛才忘了問她的住址了,要不然我們回去問問石先生吧,別到時候不好找啊。”
“不用了,我和阿皓剛才出來的時候已經問石先生要了保姆的號碼,出發之前打電話就行了。水屍毒具有一定的傳染『性』,這件事情拖得越久了就越不好收拾,剛才徐奕寧在我不好明說,他回去以後一定會有所準備,所以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發。”
“徐奕寧……你懷疑這件事情跟徐家有關?”
“沒錯,”凌彤說道:“在水屍毒事件中,徐家的表現最為活躍,甚至還動用了公安的力量。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利用水屍毒在謀劃些什麼了。只是今天一大早,徐志傑和徐志凡兄弟就走家串戶四處出動,把昨晚把省城鬧得沸沸揚揚抹得一乾二淨。要從正面瞭解徐家的意圖,幾乎是不可能了。”
黃勁雲接著她的話說道:“而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水屍毒的最先來源是讓保姆兒子生病的那個道士。他應該或多或少會了解一點徐家的那些不見的人的內幕,他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
“表哥,在學校門口停就可以了,我自己走回去吧。”方妍馨從車後座拍了拍徐奕寧的肩膀說道。
徐奕寧沒有停車的意思:“現在已經很晚了,走夜路危險,我送你到宿舍樓下。”
“不用,表哥,真的不用了。”方妍馨說道:“我肚子不舒服,想下去走走吹吹風。”
“我的傻表妹,我知道你在生石皓那個混蛋的氣。”黃勁雲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我早就告誡過你,石皓那傢伙不是個好東西,今天你終於見識到了他的浪『蕩』本『性』,倒也不算太晚,以後就要斷了他的念頭。”
“表哥,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你對他存有偏見,其實他人很好的,不許你那樣罵他。”說著方妍馨就要開啟車門。
“都這個時候來你還為他說話!”徐奕寧顯得十分不滿:“你也不瞧瞧他今晚的德『性』抓著人家凌彤的手一直不放,要不是在石先生家,我早就扇他兩巴掌了。”
方妍馨沉默了好一會,才怏怏地說道:“他們是情侶,牽牽手不算過分。我們這些外人沒有道理去幹涉人家。”
“哼!你前段時間可是為了他,差點跟我鬧翻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你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可他呢?轉身就牽上另一個女孩的手。他簡直就是人渣!”
“不要再說了!”一道淚光從她的眼角溢位:“從來都是我自己在喜歡著他,跟他沒有關係。這樣總行了吧。”她不想再和自己的表哥說話,跳下車便低著頭走入了校園的便道。
徐奕寧望著方妍馨遠去的背影,憤憤地說道:“你是我的表妹,我最最疼愛的表妹啊,怎麼可以這樣自輕自賤!石皓你這個混蛋,搞得我的表妹失魂落魄不算,現在還要搶走我的女人,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弄死!”
當然,發生在這裡的這一幕石皓是不知情的。不過他還是很煩惱,自從石先生家回來以後,黃勁雲對他客氣了許多,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親密感了。兩人回到宿舍一晚上就沒說過一句話,石皓躺在床上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心裡想的不是凌彤就是黃勁雲,模糊的畫面裡,他看到凌彤和黃勁雲手牽著手像自己打招呼,而自己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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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啟明星升起,縷縷清涼的秋風爬上床頭,他的眼皮子才慢慢厚重起來。沒過多久,刺耳的手機鈴聲就不合時宜地聒噪起來。石皓氣得要把手機摔下床,卻聽見下鋪的黃勁雲已經跳起來,收拾著東西了。
“石皓,快起床,凌彤打電話過來了。”
好吧,石皓雖有不滿,但一想起凌彤怒氣衝衝的樣子,他就不敢拖延了。兩人匆匆穿好衣服,去到凌彤的宿舍樓下,那裡正停著一輛破舊的警車,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黃勁雲倒也不客氣,拉開車後面便鑽了進去。等石皓跟著他上了車,莫春柳扭頭瞄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凌彤,嘟囔了一句。
“小侄女啊,你的眼光真不咋地,誰也不找怎麼就找了這麼個窩囊廢。廢點也就算了,還慢慢吞吞的,盡敗事兒的。”
凌彤眯著眼睛斜躺著,沒有反應,好像莫春柳的話跟她沒有關係似的。石皓卻坐不住了,這話分明是在針對他。他很想回一句你肥肉多就了不起啊,有種咱兩下車比比速度,分分鐘甩你十萬八千里。只是想起他和凌彤的關係比較密切,擔心他暗地裡在凌彤面前撥自己髒水,只得忍下這口氣,呵呵跟著賠笑。
保姆家比預計的還要遠。一路上,凌彤介紹了保姆的一些基本資訊。她姓陳,單名一萍字。她早些年也在南方打過幾年工,後來不知怎麼的,嫁到了省城遠郊的一個少民村寨。開始的時候她還沉浸在與丈夫的恩愛中,沒過幾天就發現她的生活習慣與這個村寨顯得格格不入。特別是有一次陳萍貪圖涼快穿了件無袖連衣短裙,讓她感受到了來自村民們濃濃的敵意。雖然丈夫一如既往地疼愛著她,後來還有了愛情結晶,但陳萍發現他們這一家被有意無意地疏遠了。
等到丈夫死後,這種被排擠的感覺愈發地強烈起來。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爆發了,和村裡五六個中老年『婦』女對罵了一天。到後來還有個老婆子恨恨地揚言要詛咒她。
起初陳萍還不怎麼在意,直到那天,她的兒子變成了兇殘的偷雞賊,後來經過那道士的一番救治他兒子現在一直高燒不退,她這才回想起那個老婆子的詛咒。
石皓疑『惑』道:“怎麼又一個版本了,這也是那個保姆說的?”
凌彤點了點頭,回道:“我也是納悶。同一件事情,從她嘴裡出來已經是第三個版本了。而且奇葩的是,她還信誓旦旦地拍著胸口說這三個版本都是真的。至於為什麼她一開始隱藏不說,她的解釋是怕石先生夫『婦』知道了會怪她,現在她被炒魷魚了,就沒必要有什麼隱瞞了。”
“這種解釋確實可以說得過去,不過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石皓壓著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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