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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不,現在要叫你沈清秋了。」嶽清源拍拍沈九的肩膀,他今天終於成為首席弟子並得到新的名字,他一直以來不喜歡的名字,卻變成他重要的東西。
「是啊。」他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今天這日子他始終很不安。
「還想下山嗎?」
「是。」
嶽清源知道他掛念著甚麼,最近沈清秋收到熟人的信件告知他伯母的身體狀況不太樂觀,然而現在他是首席弟子有了更多事務必須忙,也不能隨便離開清靜峰。
「總有辦法,我要去找木師弟拿些藥。」
沈清秋不會遵守死規則,他師尊也知道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外人不知道,都認為那些首席弟子更應該要守規,顏面總得顧及當然沈清秋也不想太顯眼,所以沈清秋比以前更是低調常常半夜離開蒼穹山,偷偷回到下界。
他將東西交給茶館小妹後總會到伯母的家外面看著。
唯獨今天,他特別不安,他將氣息都隱藏在黑鬥篷內,只要藏到任何角落不直接看到的話都不會有人感覺到沈清秋的存在,鎖上的門很簡單的就被解開。
沈清秋看著房子內只有分兩個房間,臥房和廚房,所以只要他一開門就能看見他們睡的床鋪傢俱等東西,然而他們所擁有的東西都極少。
他看著桌上的藥包,那是幾日前沈清秋請木師弟準備的,分量已經減少許多,伯母有好好地吃藥,這讓沈清秋安心了不少。
他走到床旁,床用著簡單的布簾遮風,沈清秋輕輕拉開一個角落他看見短少的黑發散落在床鋪上,沈清秋背向著月光他不能看清楚孩子的樣貌,但他知道這孩子長到大了不少,不再是那個只能趴在他胸口睡覺的「小畜生」,或許現在他必須要兩手一起並用才能將整個人抱入懷中。
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碰那孩子的臉,即將要觸碰之際他還是收手,沈清秋有些害怕自己掛念著太多東西,他沒有忘記自己活著的目的是甚麼。
只有贖罪而已,然後離開人世。
他還是離開這個家,離開前他沒注意到那孩子似乎睜開了眼睛。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是上天愛開玩笑,還是他罪孽深重必須得到很多報應,他以為這一生還能有更多好的事情,然後不留遺憾。
然而,來年,他收到來信,伯母過世了。
**
收到信的那天,他才得到清靜峰峰主的位置,但他顧不得其他峰主前來祝賀,他就下山了。
他照著信上寫的地點走去,便看到一座孤伶拎地佇立著的墓碑,墓碑前面擺著的鮮花和燒到一半的香,沈清秋看著墓碑半晌,他就跪在墓前面一動也不動,那段時間沈清秋只覺得心中空蕩蕩的一片,甚麼都不知道、甚麼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用力推他,他才緩緩轉頭,是茶館的小妹。
「你跪多久了!」
「不知道。」
「剛剛下雪你知道嗎?現在還是冬末啊!」
「不知道。」
小妹皺著眉頭看著那個修道人,身上幾乎是積雪,他的黑鬥篷上都是冰晶,雪在他身上融化又結凍,寒風也無情的吹拂,就算是修道人也會感覺到不適和疼痛,這人彷佛甚麼感覺都沒有。
沈清秋更沒有因此離開,然而他那雙眼像過去一樣死氣沉沉的,彷佛他是個空殼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那孩子呢!」
「沒找到。」
沈清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摺好的白布巾,那是小孩還是嬰兒時包在身上的,他去了那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人的氣息存在,只有這條破舊的白巾被留在床頭邊。
「我現在就叫人找他!」
小妹訝異到不行,她前些日子還看見那小孩啊,怎麼一下子就不見,難道被抓走了?她想離開,可是看見沈清秋那消沉的樣子又怕他做甚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