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林康死死盯著桌面上的骰子,心中如波濤洶湧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唐洐表情淡淡的放下手中的骰子,目光輕輕掃過他的左手,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賭神大人,還繼續嗎?”
“不,不用了……”林康頹廢的癱在椅子上,天知道他居然一局都沒贏,而唐洐的數值又每次都正好大他一點,說是巧合林康都不相信。
旁邊的江佟下巴都快掉在桌子上了,他怎麼不知道唐洐這貨這麼厲害啊?
“那我們之前的賭約?”唐洐不理會旁邊江佟打量的目光,轉而看向林康。
“你想知道什麼?”林康雖然很不情願,但還不至於不講信用,他又不是輸不起,不過今天他算是栽在眼前這個人手上了。
“散播瘟疫的那個人,是誰?”
林康身體猛然一僵,瞳孔微微一縮,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洐:“你們!”
“我不想在這裡動手。”唐洐手上拿著一個玉牌,微微用力,那堅硬的玉牌就變成了白色粉末,看得江佟和林康的右眼皮都不由得跳了跳。
“我……”林康表面上猶豫不決,心裡面卻想了一圈,他跟那個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情,除了上次那個人與他萍水相逢的一段時間,還真沒有其他的交際,而眼前的這個人明顯是衝著那個人去的。
唐洐的修為他看不出來,而他唯一的金手指也打不過唐洐,還真是……莫名的有點憋屈呢。林康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怎麼都感覺不太爽啊。
江佟看著直砸嘴,他多久沒看見唐洐這副模樣了……好像是自從唐洐遇見時水月之後。
“翎蕭院,我只知道她在那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林康撇開臉,不情不願的說道。
“女的?”唐洐挑了挑眉。
“女的。”林康點了點頭。
得到訊息後,唐洐就帶著江佟離開了,但是在趕路去翎蕭院的時候,江佟的臉色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怎麼了?這副表情……你知道這個地方?”唐洐瞥了他一眼,江佟該不會是瞞了他什麼吧?
“啊,那個……要不你去就可以了,我,我還是在車上等你吧……”江佟尷尬的笑了笑。
“哦?是什麼洪水猛獸,居然能嚇到你?”唐洐挑了挑眉,他倒是有點好奇了,就江佟這個性子,除了他老婆外他還沒怕過誰呢。
“這個吧……不瞞你說,其實這個翎蕭院是……”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翎蕭院’。
“客官,進來玩嘛~”
“哎呦,這位帥氣的小哥,過來讓姐姐疼愛一下你吧!”
“大爺你可終於來了!如花都等你好久啦!”
“……”
唐洐回頭瞥了一眼瑟瑟發抖一臉討好的江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江佟這個妻奴自然是不敢揹著自家夫人進去的,哪怕是因為找人,進這種地方他一定會被七天,不,可能會更久上不了床的!
唐洐也是不想進去的,不過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訊息就著眼前,現在放棄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唐洐為難的揉了揉太陽穴,算了,回去之後好好跟水月解釋一下吧……當然肯定是免不了打書房地鋪了。
“喲,這位大爺,你是第一次來吧?奴家之前可沒見過這麼俊的小哥,看的奴家都心花怒放了呢~”
唐洐剛走下馬車,把目光移向翎蕭院,一個身穿大紅色衣裙的女人就迎了過來,雖然看上去有些年紀了,但那眼波一轉,就好像一灘軟弱無骨的兔子,黑色長髮綁成一個簡單的髮髻,加上一個紅色蝴蝶步搖,再配上那一張玉貌花容的臉,好不妖媚。
紅色的外袍包裹著潔白細膩的肌膚,她朝著唐洐一步三搖的走過來,每走一步都要露出那白皙水嫩的細腿,旁邊看見的男人見狀都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唐洐換上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還搶了江佟掛在腰間的白骨玉扇一扇一扇起來,笑眯眯的就跟那群大戶人家的紈絝弟子一模一樣。
“是呢,本公子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還請姐姐多多照顧了。”唐洐一收扇子,朝那女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哎呦喂,公子你可真是客氣了!”女子被唐洐這一聲姐姐叫得那是一個心花怒放,對唐洐多了不少好感,用手輕掩小口,對唐洐暗送秋波道:“奴家名為娉兒,公子也可以叫人家媽媽,奴家平常倒是不經常接客,但如果公子的你不介意的話,奴家接待你自然也是可以的~”說著還朝唐洐眨了眨眼睛。
“媽媽這話說的還真是讓本公子受寵若驚啊!”唐洐好似驚訝的看著娉兒,嘴角卻是微微上揚:“那本公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那公子,奴家帶你去上房……”娉兒突然走近,扯住了唐洐的衣領,幾乎快要貼在唐洐臉上的如畫面容呈現出如媚的模樣,朱唇輕啟:“我們好好玩玩~”
江佟眼睜睜的看著那長相不凡的女子勾著笑眯眯的唐洐走了進去,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