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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說話間,正巧這道花牆走到盡頭,花牆兩旁的石子路彙到了一起,我安安靜靜的走過去,看著她們。
她們看見路口的我,臉色都變得慘白,驚慌失措。
我轉過身正對著這些打扮精緻的臉,“你們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隔牆有耳嗎?”
那幾個女子都已經哆嗦了,一個個低著頭跪下,溫夫人伸手拉吳貴妃的袖子,示意她也一起跪下,吳貴妃甩開她的手,但面色還是緊張著,明顯在逞強的著看我,對我說:“你聽到了又怎麼樣,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郡主您嫁到錫戎兩年,可曾為陛下生下過一兒半女?”
我看著她,“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喲~”她把這個喲字的腔調說的九曲十八彎,極盡了鄙夷之能,我聽著這個字,眉頭皺起來,眯著眼看她。
“吳氏,上次若不是陛下出現,你的命早就沒了,看來你是覺得我手下留情了,是嗎?”
我慢慢的朝她走過去,她的表情有點緊張,她曾經被我一掌打倒過,而今看見我,心裡應該還是在害怕,又無法放下她強掙紮保持的尊嚴,似乎我每走一步都是在吞噬著她僅存的勇氣,等我走到她面前,她的嘴角都開始發抖了。
我用眼睛盯著吳氏,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這裡是陛下的後宮,若是再讓我聽見有人亂嚼舌頭,我就把她口中那塊爛肉取了餵狗。”
我雖沒有說吳氏的名字,她卻也知道我在說什麼,這種用武力和威脅來解決問題的方式,用在她這樣只能靠著嗓門造聲勢的人面前,竟然十分好用,我說完這句話,吳氏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娘娘饒命。”
我看著她滿是脂粉的臉被恐懼覆蓋,突然有點得意,原來我這樣習慣了被謀害被投毒被拋棄的人,這輩子也有被人害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做惡人的感覺居然莫名其妙的好。
於是特意甩了一下袖子,學著洛寒桐平日裡放浪不羈的樣子轉身離去。
我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別人,一邊裝作雲淡風輕一邊內心狂跳,走出了好遠,確定她們看不到我了,才摸著廊邊的位置坐下大口喘氣。
光陰的美好都隨著經歷一點點消磨殆盡,當我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也可以用這樣一面來對付別人的時候,便知道那個小院裡那個乖巧清澈的女孩,那個人拼命守護著純淨的女孩,已經再無法回去了。
我坐在廊柱前一直坐到手腳冰涼,才起身躲躲凍麻的腳,回到鳳昭宮。
水漪一見我就跑過來,“娘娘,您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了,女婢剛剛聽溫夫人身邊的採擷說,您今日又和吳貴妃鬧了別扭,這次您可真厲害,兩句話就把她壓制了,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咱們娘娘面前無禮。”
我心說這事情傳的也太快了,我還沒回來,訊息就已經回來了。
於是對水漪笑了笑,寬去鬥篷。
剛要說話,水漪大驚小怪的叫起來,“娘娘,您的手受傷了!”
“哦,我剛才在弦悠亭想彈彈琴,沒想到琴絃凍得很硬,反把手劃破了。”
“娘娘,女婢說一句冒犯的話,您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了,一來您是皇後娘娘,就算為了顧及身份,也要有個隨從隨侍才對,二來,若是再遇到這樣意外的傷,也好有個人照顧您一下不是?就算有個人幫你打架也是好的啊。”
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覺得好笑,果然是跟著我久了,開口閉口把打架掛在嘴邊。
我問她:“禮官安排的怎麼樣了?”
她一邊拿著細軟的白帕給我包紮傷口,一邊說:“您就放心吧,這位大人做事著實可靠,小宴廳佈置的漂亮極了。”
“那就好。”
“娘娘,您現在就負責把自己保養的水水嫩嫩的,等到禮宴那日驚豔四座,看那些女人還敢不敢跟你叫板。”
“水漪,我為什麼覺得這樣很累,我明明只想過清閑日子,卻偏偏要和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鬥智鬥勇。”
她把我的指頭包成胖乎乎的一大團,然後說:“娘娘,無論什麼時候,贏的人都是陛下最喜歡的那個,您深的陛下寵愛,就已經夠了,陛下鐘愛您,所以她們沒有資格和您相提並論。”
“也許吧,希望是我多慮了。”
“娘娘,您平日裡從來不在乎這些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我看看她,自己也有點發愣,是啊,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