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蘇長青還有些恍惚地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空像水洗般白得透徹,他偶爾還能聽到風吹動樹葉的颯颯聲,恍若細雨歸來。
蘇長青從床上爬起來,燒了一壺開水之後又往盆子裡倒了些冷水,這才悠哉悠哉地把凍得起了皮的雙手放進去好好泡了泡。
沒辦法,即便剛剛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但是冷風颳過,這無疑讓他凍得是直打哆嗦。
蘇長青泡著熱水,只感覺自己全身都暖和起來了。
他泡好了手之後,這才用這盆水來洗臉刷牙。
早上的飯菜不是很豐富,他已經連續幾星期早上吃的是白粥加鹹蛋了。
家裡的雞還不能下蛋,蘇長青算了算,至少還有1,2個月才能下蛋。
院子裡稻穀已經滿滿收了一大袋了,要不知道是不是系統所出的問題,這稻穀只要輕輕一撮,外面的穀殼就會化為齏粉。
吃好了早飯,蘇長青端了兩碗粥給樹葉他們當做早飯後,騎著三輪車就往山下走。
清晨的風很冷,蘇長青之前去山下雜貨鋪買了一雙織針手套,但是即便如此,他現在戴上去,依舊是冷颼颼的,手指關節都不利索了。
好不容易開到了山下,蘇長青已經凍得臉都有些微微發青,他使勁兒搓了搓手,把手搓暖和了,然後又把手捂在臉頰上,讓自己的臉頰感受到這一絲的溫暖。
“蘇老,您來了啊?”茶館裡的白老闆正泡著茶,動作行雲流水,看上去意外地瀟灑。
他眼睛一轉,就看到了門口的白髮老叟,立馬笑著說。
“是啊……”蘇長青把手放進口袋裡,步伐緩緩地走進了茶館,然後立馬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穿著藍色長褂的說書人坐在另一個位置上,微微抿了一口熱茶,眼神飄忽不定。
蘇長青朝著他打了招呼,卻只換來了對方稍顯冷淡的輕輕點頭。
這時候,白狸直接從員工休息室裡走了出來,看到蘇長青的時候他略顯呆愣,之後便是揚起了一個恍若白老闆似的的狡黠笑容。
蘇長青暗歎一聲不愧是是白老闆的侄子,連笑容看上去都分毫不差。
他們幾人之間正在說著話呢,突然蘇長青就感覺自己的眼角好像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樣,餘光是一片的金燦燦。
什麼東西?
蘇長青轉頭一看,就看到個兩個幾千瓦的大燈泡映入眼簾。這兩個電燈泡,一矮一高,很是顯眼。
是熟人啊!
蘇長青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是誰了。
矮的那個叫一淨,高的叫圓廣。
雖然蘇長青認識對方,可是不知道對方認不認識他。
畢竟這兩個人讓他是印象深刻。
同樣,不僅蘇長青對他們兩個人印象深刻,這圓廣一淨對於這個白髮蒼蒼的老翁也是同樣印象深刻。
畢竟這下山遊歷了這麼長時間,只有這麼一個人向他們討論過經書裡的問題。
在他們眼裡,這就是一個虔誠信仰佛教的老叟,更不要說有一次他們還在山頭上遇到過這個上山掃地的老頭呢。
因此,當他們看見蘇長青的時候,便立馬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和他行了一禮。
“宋施主,好久不見。”圓廣看到是個熟人,連忙過來打招呼,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麼,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發現蘇長青就是之前和他們勇闖工廠的那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