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在想什麼呢!”
正在這個時候,圓廣忽然便聽到了自己耳前,傳來了幾聲敲桌子的聲響。
他回過神來,就看見原本那個正在講著事情的黃衣女子敲著桌子看著他,臉上帶著微微的怒氣。
“抱歉了,黃施主。”
圓廣雙手合十,臉上帶著歉意,他把自己從記憶中拉回,然後正了正身子,帶著認真的表情,繼續聽著她說話。
房間內的窗戶沒有關,外面的風一個勁兒地吹著,把裡面黃色的窗簾吹得紛紛揚揚,像是一個鼓起的氣球,它呼呼地叫喊著,吹得眾人的頭髮不住地飛舞。
風聲夾雜著眾人的說話聲,讓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大清楚裡面的聲音。
……
*
而就在眾人討論的時候,此時在樓上其中的一個房門內,一個穿著白衣的小姑娘悄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輕手輕腳地走在了鋪著柔軟地墊的走廊上。
走廊處沒有一個人,除了偶爾冰涼的穿堂風之外,很是安靜。
白念慈放輕腳步走下了樓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偷偷地檢視著到底哪間房間才有自己的師姐們。
檢視了幾個房間之後,她終於是來到了最後的一扇門前。
輕輕地推開門,她把自己的眼睛湊了過去。
只是還不等她看清楚裡面的場景,她就聽到了裡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你們怎麼看?”
這個說話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很是熟悉,似乎是……二師姐的聲音。
她把門開了一條縫,睜著眼睛看著裡面的場景。
此刻裡面有鋪有一張大床,還有一個圓木桌子,此時,她的二師姐三師姐,正和一個光著腦袋的和尚,以及一個拿著酒瓶子的道士,圍坐在桌子上,不知道正在討論著什麼。
白念慈撓了撓頭髮,繼續偷聽著。
“什麼怎麼看?”
裡面的那個酒鬼道士開口了,他灌了半瓶的啤酒,臉上醉醺醺地帶著紅暈。
“自然是……蘇幕遮了。”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雙手握緊,連指關節都有些泛白了。
由於二師姐是正對著她,因此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她此刻臉上的模樣。
她的臉上,是一片的憤怒。
“他早就遺忘了我們百年前的不戰之約!”
“你說……鬼的話你能信?”
道士嘻嘻哈哈地笑著,在回覆了她的話的同時,還響亮地打了個酒嗝,接著又朝著自己嘴裡灌了口酒。
聽到了這句話,這道士似乎就像是觸發了什麼按鍵一樣,讓對面的二師姐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巴似的,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
“不說了,不說了!貧道走了!”道士看著她這漲得通紅的臉頰,嘿嘿一笑,把手中喝完的酒瓶子“砰”地一下放在了桌上,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而此刻正蹲在門外偷看的白念慈,一看到有人要走了出來,看了看四周,連忙閃身藏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廁所內。
她把門鎖上,貼著門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只不過外面很是安靜,過了一會兒,外面就有絲絲的風吹了進來,霎時間,她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她心臟砰砰直跳,縮在廁所裡等這酒味消散,且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之後,她這才躡手躡腳地從廁所走了出來。